时唐错说每句话,都好像能轻易点着他体内那百吨炸药,气得他扬起手,想狠狠地打他巴掌。但是,尽管连手都举到位,他还是没能打下去——他在刚开始带唐错时候就跟他说过,无论他犯什样错,都不会打他。
他记得当时自己点烟手都在哆嗦。他对唐错失望至极,也对自己失望至极。他十分不明白,唐错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。他不知道唐错明不明白双腿、双脚对于个将舞蹈视为生命人意义,但是不管唐错懂不懂,他懂。甚至,他那时候后怕地在想,如果那个山坡不是个小山坡,如果再大些,再高些,再陡些,会是个什样后果?
交叉在起手紧紧,唐绪说,“看到他推时兮,看到时兮滚下去。后来时兮在做手术时候,问他为什,他跟说……”
说到这,唐绪停住,他开始从记忆里挑挑拣拣,想要组织出句可以完全表达唐错态度话。
“因为时兮小姐说,想要跟你起生活,思行认为你是他,而时兮小姐想要从他身边抢走你。”文英顺着唐绪话接下去,语气轻柔缓慢,但字字准确,没有丝毫冗余地就概括当时让他难以置信内容。
唐绪点点头,“是这样,他不知错,也不认错,那时候他……太偏激,可能是因为童年生活而没有安全感,所以对过于依赖。”
文英在这时才收脸上笑意,略显沉重地,摇头,“虽然后来思行确实很偏激,但那时候他并不是偏激。”
唐绪微诧,以询问眼光看向她。
“有些小孩子会对于很喜欢很喜欢玩具有占有欲,或许这个比方不太恰当,但是只是想纠正唐先生观点,”文英说。
“他不是偏激,他只是在还不懂得什是喜欢时候,就先懂得什是占有。这也是后来他厌恶自己,将他对你感情归为个不耻错误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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