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，眼中闪烁着兴奋
光芒。
那液体接触到他
瞬间，就化为菌丝般触手扎进
他皮肤、融入他骨髓。这过程十分痛苦，但教皇却仿佛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股前所未有魔力冲刷着自己意识，让他感觉自己变得无比地强大！
这就是头骨中积攒着魔力！且不论先贤魂灵所拥有知识，就只论这些魔力，也足够教皇再安安稳稳地延续三十年寿命！
“啊……”教皇不由自主地低叹道，“原来这就是——”
这就是被头骨选中感觉。
但他这股兴奋情绪没能持续多久。
源源不断、源源不断魔力……不仅仅是魔力，还有些其他什
无法排斥东西，股脑地涌进他身体里。钻进他骨髓，碾压他五脏六腑，欺占他大脑，却依旧不肯停下来！
头骨力量在挤占他躯壳，而先贤魂灵正在撕裂他自己灵魂！
教皇眦目欲裂：“怎会……这样……”他像条脱水鱼费力地喘息着，红着脖子将手伸向戈尔多方向，“快、停、停下来……”
“怎能停呢。”
黑发青年叹息声，在教皇又惊又恨目光里勾起自己唇角。
“
得帮完全继承头骨才行。”戈尔多微笑着说道，“这可是们契约内容呢。”
“您大概不知道头骨选择继承人条件……最严苛不是对天赋筛选，而是对灵魂之海容量判定呢。”
论天赋，教皇并不输给亚特里夏，而他尝试继承头骨失败原因固然有克劳狄不情愿在其中，最重要原因是，他灵魂之海不够广阔。
灵魂之海能容纳先贤魂灵人少之又少。像戈尔多那样是极端个例。亚特里夏资质也只是勉勉强强，为继承头骨他也付出不少代价——克劳狄嘴上不饶人，但实际上还是帮亚特里夏许多，否则亚特里夏情况只会比从前更加糟糕。
像教皇这样人，强行继承头骨，会有什后果？
他灵魂只会与头骨相互排斥。
然后，过量魔力会毁他，也会就此毁掉这个头骨。
退步说，就算教皇苟且活下来，没这个头骨，他永生之愿也就更接近梦幻泡影。
教皇瞪大眼睛——股难言灼热感从他灵魂深处升起，他只觉得眼前片模糊，生记忆都在自己眼前支离破碎。
他最后记得，只有自己深埋在心底、对死亡深深恐惧与绝望。
这个穿着黑袍老人直挺挺地倒下去，面目焦黑，四肢泛起不详青灰色。他费力地伸出手想擦拭那些缭乱咒文，但他已经什都看不见。
最后他听见，只有个人脚步声，以及那人声隐晦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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