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得是人觊觎你身上东西——接下来会教你怎链接自己灵魂之海。把你神思放空,魔力调动到大脑那儿去,想象着把自己视角拔高,从你灵魂角度来审视自己……”
说着,克劳狄默念句冗长咒语,冰凉指尖点上戈尔多额头。
只瞬间。
戈尔多觉得自己意识渐渐上升,从那个昏暗、封闭墓穴,飘荡到某处吸引着他、宁静遥远空间。
所有感官都已经模糊,但他却感受到阵风穿过自己胸膛。
他睁开眼,抬头望去——
举目尽是悠远蓝色。
镜子般海面,空旷天际,向无限空间延展而去,交汇于远处白色线。
他低头,发现自己双手有些透明,朦胧圈珠光围绕着身体轮廓,看起来仿佛随时要消散。
戈尔多低头看向脚底地面,发现他目光所及之处,凝滞、镜面般平静湖水泛起点点涟漪。
那是种很奇特感觉。
仿佛他可以自如地操纵水流动、通晓每缕风来处和去处,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就这飞起来——实际上他也这样做。
他将自己悬空,先是小心翼翼地尝试移动到其他地方去,然后开始像鸟样在空中灵巧地飞翔。
在他想到鸟这个概念时候,他福至心灵地觉得,自己需要双翅膀。
于是金色线条交织而成羽翼从他背脊处隔空长出,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。然后他理所当然地飞得更快、更加灵活自如,仿佛飞翔是他生来就应当具备本领。
他开始寻找那位“尤利安·不勒斯”。
之前克劳狄跟他说过,每个人在灵魂之海活动范围都有限。但是他飞有几分钟样子,除海水什都没找到。
戈尔多后知后觉地想起来——他还没问尤利安长是什样子呢。
不过,这里是他灵魂之海,理论上不会再出现第三个人……
这想着,他突然听见海浪翻腾声音。
金色羽翼振,他开始往某个方向偏移。渐渐,海面处出现浅浅浪潮,透明水珠随着翻涌海浪四处跳动,不时浮起白色细浪——海面上出现艘大船影子。
那真是艘很大船。比戈尔多在港口见过所有船要大。它快速而坚定朝着某个方向驶去,而这艘船所经过天幕开始缓缓变深,璀璨而盛大星光在天上绽开,然后倒映在海面上,使得航船留下道星河般轨迹。
船壁上靠着个人。
他穿着件白色旧式衬衫,银色长发随风飘舞,双钴蓝色眼眸似乎远望着某个地方,神情轻松而快意。他胸前戴着个金色天球仪,在昏暗夜色里轻轻浮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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