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好过日子,不必等满服,就娶房媳妇进来要紧。”说罢,瞑目而逝。合家恸哭,料理后事,把棺材就停在房子中间,开几日丧。四个总寓戏子都来吊孝。鲍廷奎又寻阴阳先生寻块地,择个日子出殡,只是没人题铭旌。正在踌躇,只见个青衣人飞跑来,问道:“这里可是鲍老爹家?”鲍廷奎道:“便是。你是那里来?”那人道:“福建汀漳道向大老爷来,轿子已到门前。”鲍廷奎慌忙换孝服,穿上青衣,到大门外去跪接。
向道台下轿,看见门上贴着白,问道:“你父亲已是死?”鲍廷奎哭着应道:“小父亲死。”向道台道:“没几时?”鲍廷奎道:“明日就是四七。”向道台道:“陛见回来,从这里过,正要会会你父亲,不想已做故人。你引到柩前去。”鲍廷奎哭着跪辞,向道台不肯,直走到柩前,叫着:“老友文卿!”恸哭场,上炷香,作四个揖。鲍廷奎母亲也出来拜谢。向道台出到厅上,问道:“你父亲几时出殡?“鲍廷垄道:“择在出月初八日。”向道台道:“谁人题铭旌?”鲍廷玺道:“小和人商议,说铭旌上不好写。”向道台道:“有甚不好写!取纸笔过来。”当下鲍廷奎送上纸笔。向道台取笔在手,写道:
皇明义民鲍文卿(享年五十有九)之柩。喝进士出身中宪大夫福建汀漳道老友向鼎顿首拜题。
写完递与他道:“你就照着这个送到亭彩店内去做。”又说道:“明早就要开船,还有些少助丧之费,今晚送来与你。”说罢,吃杯茶,上轿去。鲍廷玺随即跟到船上,叩谢过太老爷回来。晚上,向道台又打发个管家,拿着百两银子,送到鲍家。那管家茶也不曾吃,匆匆回船去。
这里到出月初八日,做铭旌。吹手、亭彩、和尚、道士、歌郎,替鲍老爹出殡,直出到南门外。同行人,都出来送殡,在南门外酒楼上摆几十桌斋。丧事已毕。
过半年有余,日,金次福走来请鲍老太说话。鲍廷玺就请在堂屋里坐着,进去和母亲说。鲍老大走出来,说道:“金师父,许久不见。今日甚风吹到此?”金次福道:“正是。好久不曾来看老太,老太在家享福。你那行头而今换班子穿着?”老太道:“因为班子在城里做戏,生意行得细,如今换个文元班,内中半也是家徒弟,在盱眙、天长这带走。他那里乡绅财主多,还赚几个大钱。”金次福道:“这样,你老人家更要发财。”当下吃杯茶,金次福道:“今日有头亲事来作成你家廷玺,娶过来倒又可以发个大财。”鲍老太道: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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