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会将醉醺醺怜司绑起来塞进面包车,载到三鹰那条小巷。至于梶原,则会先去跟司机会合,然后同前往现场。
接着,他们会让怜司躺在地上,大家合力压住他身体,司机再开卡车碾过他头。
然后,他们会将现场布置成怜司在路边喝酒醉倒模样,之后所有人马上离开,只有司机留在原地打电话报警——
你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。
你想屏除杂念,索性到开放座位区整理书柜,此时个穿着粉红色运动服小女孩忽然从走廊转角冲出来,差点撞到你。她年纪很小,大概才三四岁。
“站住!”
女孩妈妈从后面追过来,把抱住她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女子向你鞠躬。
她红褐色脸上冒着疹子,和以前小纯模样,你眼就看出那是异位性皮肤炎。她怀里孩子也瘦巴巴,脖子上冒着相同疹子。
两人头发都有点湿湿,大概刚从转角淋浴间走出来。
女子抱着小孩,匆匆走进禁烟区。
按照规定,未满十八岁者不得在深夜进入网吧,但若有家长陪伴,这家店其实不会特意刁难顾客。
你记得上星期换班时,那对母女也来过,而且穿着跟今天样运动服。
是常客吗?不,她们八成已经把这里当成家。
无家可归人把网吧当成临时居所情形其实并不少见。般出租公寓需要支付押金跟礼金(1),算算大概等于五个月房租,付不出来人要当游民,要就只能住在网吧。从前阵子起,这些住在网吧人多个称号,叫“网吧难民”。
那对母女究竟过着什样生活?她们也失去重要依靠吗?她们是神代口中“潜藏在社会上弃民”吗?
不,或许并非如此。
她们可能只是连续两个周末都出来玩,却两次都错过末班车,只好连续两周住在网吧。说不定她们是对幸福母女,没有失去任何依靠。定是这样。
你边在脑中任意猜测陌生人境遇,边回到柜台。今天担任值班经理打工族对你说:“河濑太太,该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你还不习惯这称呼,迟疑下才搭腔。
你对外宣称自己叫河濑阳子,去年11月与河濑干男结婚,夫妻定居在三鹰市。由于经济不景气,为多少贴补些家用,你从三个月前开始来这家网吧上薪水较高大夜班,周打工次。
大夜班同事通常都是年轻男子,今天这两人也不例外。你们没有共同话题,因此上班时只谈公事不谈私事,你也乐得轻松,不必编故事跟他们闲话家常。
你进入后头休息室,房间隅有只塑料大篮子,里面有几十本漫画,都是从开放座位区书柜上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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