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医生?”淮昼顿下身体,但又很快抬腿继续往前走去,声音变得有些冷,“没有让李医生过来吗?”
“第天是叫李医生来,可是第二天李医生就休假去,所以先生找个新医生过来,那医生姓还特奇怪,姓鸡……”那保镖没有察觉到淮昼语气变化,毫无心机地回答着他问题,还和淮昼八卦那个医生姓氏。
淮昼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话,心中却是片冷然。
主人生病,家里医生还能去休假?巴特请来那医生估计是个心理医生,专门来给少年做催眠引导——引导他对支配者产生更高服从倾向。
只可惜,少年支配者早就换个人。
淮昼冷冷地勾起唇角,眸光幽暗,旁边保镖看着他,觉得这位亚裔同事几天不见,变得更加有气势,和他印象中亚裔们完全不样。不过那个保镖也没想太多,淮昼不在这几天,他是代替淮昼轮班人,现在淮昼回来,他把工作交接之后就该离开。
淮昼将他身上风衣脱去,换上城堡里保镖们统黑色西装,确认身上衣服笔挺没有丝褶皱之后才推开门,抬腿朝少年画室走去。
少年生活非常有规律,这七天淮昼虽然都不在城堡里,但是他却能清楚地知道少年举动,他能猜出少年现在定就坐在靠窗位置旁边,拿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着他画作,这样清楚地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完美地满足淮昼控制欲。
不自觉地,淮昼脚步轻快不少,但是又很快慢下来,因为他想到少年这样规律生活很快就要被打破,少年每天早上起来也许还能像以前那样喝掉瓶牛奶,他也完全有能力给予少年和现在几乎无二物质生活,可他不能给少年如往日宁静弹琴、画画、或是看书时光,他们离开这座城堡之后会有很长段时间要疲于逃跑,疲于躲藏,他早已习惯这样生活,可是少年能够习惯吗?
淮昼越走越慢,最后在画室门口停下来,迟迟没有进去。他牵挂整个假期少年就坐在里面,和他所预想那样,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,手上拿着数支画笔,在画布上勾勒着彩色线条和色块。
他低垂着眉目,纤长睫毛在光线中变得似乎有些透明,完全敛不住底下那双清澈茶色眼瞳,那双眼睛里像是有着泠泠水光,溢慢绵长温柔,定定望着眼前画布。
因为太过专注,少年似乎没有发现他到来。
又或许他走到画布面前,少年也不会察觉到他,因为他知道少年画画、弹琴或是看书时都很专心,那个时候他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,而那个世界也只有他个人。
他以前能够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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