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之随意瞧
眼，回答道：“嗯。”
秦叶舟夸他：“画得不错。”
苏锦之笑两声，垂眸看着水面说道：“随便画
……”
温泉池里水很干净，因为深蓝色瓷砖底缘故，苏锦之可以清晰看到夜空倒影，还有秦叶舟看向他那双深灰色眼睛——这种颜色眼睛很少见，在他记忆之中，除这个男人，他没有看见过第二个人有着这样颜色眼睛。
那个灰眼睛男人注视着他，目光很深邃，他笑着转过身揽住他肩，在他颈窝处吮口，温热唇紧紧贴着他颈部肌肤，声音里带着温柔笑意问道：“那怎
没继续画，还那小就出来工作？”
“没有不画，只是画少，本来是打算上美院……”苏锦之抿抿唇，顿顿话音补充说道，“不过钱不够……就没有继续念书。”
他接管这具身体时，原身正躺在柔软沙发上。屋里又闷光线又暗，周遭是死般寂静，但整间屋子收拾得很干净，房内所有门窗都锁死，茶几上放着个烧得只剩下点灰色煤渣炭盆，和幅没有画完画。
秦叶舟这时候也翻到那张画。
那是张全家福，画里画三个人，最中间人是原身，他笑得很开心，而旁边男女面庞却是空白。那张画是夹在素面本里，因为这本素描本上其他画都是苏锦之自己画，而不是原身。
秦叶舟看着那幅画，神色没有丝毫改变。他点点头，将素面本放回行李箱内，问苏锦之：“锦之有什心愿吗？”
苏锦之愣，回忆着原身残存意念，缓缓说道：“有钱把病治好，然后继续念书画画吧……”
这是原身愿望，说出来秦叶舟应该也不会多有怀疑，毕竟这样切都算解释得通——他勾引秦叶舟，是为拿他钱治病念书。
原身过得很苦，他喜欢画画，考上国内著名美院却没钱去念，仅有高中文凭和心脏病病史又让他几乎找不到什工作，他开始拿去贿赂副船长五万块其实是原身丢失后来又让零号找回来，原身打算拿去治病救命钱——虽然它可能不够。
因为原身漂亮脸蛋，有人找到他说有人愿意出钱包养他，为他治病供他念书。
是抛弃自尊继续活下去，还是个人孤独痛苦死去？
原身想夜后答应。
苏锦之不知道原身当时心思是怎样，高兴？怅然？还是无奈？
然而这切都不重要，因为那人是个骗子。
他从原身在银行取钱起就路跟着他，将刚刚从医院出来原身骗到宾馆，把原身放倒后抢走他随身携带那五万块。原身绝望之下，这才回到原来出租屋内点炭z.sh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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