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气来。
“小飞。”沙哑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,“别压着,难受。”
陆鹤飞还没完全醒过来,下意识靠近王寅在他身上蹭蹭,头要往他颈窝里埋,嘴巴动着,呼噜呼噜不知道在说什。
王寅阵头疼,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下床怕是要以头抢地,便闭着眼睛在床上缓口气。因为酒精缘故,昨天事情他记不大清晰,脑海中都是星半点半段。但是看现在这情况,他大概能够把那些断线空白记忆脑补出来,不由感叹自己老反倒荒唐。
正当他反思自己人生过往时,陆鹤飞胳膊从他胸上滑下去。这样个动作下子就牵扯醒陆鹤飞,他唰睁开眼睛,更像是突然惊醒。
陆鹤飞可不像王寅这事儿多躺着,他翻身体,抓着王寅看好会儿,然后低头紧紧搂着他。
“干嘛?”王寅问。
“真假?”陆鹤飞说,“别是在做梦吧。”
王寅笑,可他笑全身就疼,所以笑也不怎好看。他跟陆鹤飞:“那你这梦也挺没营养。”
陆鹤飞闭着眼“嗯”声。
昨夜事情尚可当做酒后发疯,但是现在酒醒,要做个人,如何面对事后尴尬与突然改变关系是有点难。王寅歇会儿,打算抽根烟冷静冷静,他下床瘸拐翻自己衣服,找到烟盒也抖落手机,上面有十七八个未接来电。他坐在床上,背对陆鹤飞点上烟,手里翻着记录。
陆鹤飞爬起来从后面搂着王寅肩膀,问:“看什呢?”
王寅说:“昨儿辰辰给打宿电话,个都没接着,估计回去又该闹啊。”
听这话,陆鹤飞不悦地说:“你有必要大早起来就提这种扫兴事儿?”
“他是弟。”
“是你男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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