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北京家中,已经是两天之后事儿。
王寅觉得眼前阵晕眩。北京尘沙大,空气中还有土味道。所有陈设跟他离开之前模样,包括卧室里没有叠起来被子——现在摸上去,早就没人温度。
“你真没事儿吧?”于渃涵看王寅眼都哭肿,不放心地说,“叫医生会儿就来,你要不先睡会儿休息休息。”
王寅说:“不困。不是都已经检查过,干嘛还要叫医生?”
“那些外国人可信不过。”于渃涵说,“再者,不叫医生叫什,叫记者来?说失踪已久择栖董事长终于回国?”
王寅苦笑:“比较棘手是湛林吧,这个爹不疼娘不爱,周澜现在怎样呢?”
“本来拍卖事情进程没有那快。”于渃涵说,“但是周澜确实有点有段,上上下下打点番,流程走飞快,这会儿啊……”她象征性指指时间,“湛林恐怕已经姓周。”
“原来说他这个港仔不懂那些灰色地带门门道道,现在他倒是做给看。”王寅感慨,“这个周澜。”
于渃涵说:“事已至此就不要想那多,摊子就算在烂,也你先歇两天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其实歇不下去,这样说只是为叫于渃涵放心。“渃渃……”他忽然说,“辛苦你。”
于渃涵长长地叹口气,说道:“感觉自己下子好像老十岁,等事儿都尘埃落定,你自己自己操自己心去吧,要歇。”
王寅说:“好。”
他还没回国时候就跟花枕流通视频电话,两个人各自看着对方,起初都不知道说什,世间万般唏嘘竟无字可表。还是王寅先打破僵局,没说什废话,就问问花枕流现在情况。花枕流失踪时间比王寅还长,回美国实验室从新操盘起来也绝非易事,两个人盘算来盘算去,根本问题还是缺钱。
王寅低头沉吟半天,叫花枕流专心项目,钱事情他来搞定。
场面话谁都会说,王寅时半会儿也没什好法子。因为择栖问题,他本人账户都被冻,房子没拉出去抵押还是于渃涵从中周旋回来,现在他可称得上身无分文。
“那王辰那边呢?”王寅率先想到是这个问题,“他还好吧?”
于渃涵说:“你放心吧,王辰医院那边暂时没什动静,养个人能花多少钱,比起你糟践那点简直九牛毛。”
“哎,是。”王寅躺在沙发上,伸长腿,“手里没钱时候想想曾经荒*无度日子真是想扇自己俩巴掌呢。”他口气轻佻,点都不像是有所悔悟样子。
“待着吧。”于渃涵这几天也累够呛,不想再跟王寅说废话。她在王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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