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这个复杂逻辑在中国人头脑里早已是根深蒂固,比如“宜未雨而绸缪,勿临渴而掘井”,就是这种思维逻辑典型。所以大多数中国人整天都在为“未雨绸缪”奔忙。他说最近有个相声不错,说有个人听说酱油要涨价就赶紧去买酱油,听说味精要涨价就赶紧去买味精,结果买浴缸酱油,买几抽屉味精。后来所有副食品都涨价,惟独酱油和味精没涨。这是什意思?乍听是对当今社会上小道消息讽刺,提醒人们不要听信小道消息,实际抢酱油抢味精也是“未雨绸缪”表现之种。他说,他还看过篇统计世界些国家行人步速文章,文章说步速最快是日本人,大概还有纽约人。而步速最慢其中便有中国人。为什?杜之得出结论说,你只要观察下街上行人就可以明白,他们都是边走边看,而这看大多都无目。“看”也是“绸缪”另种表现。最后杜之还是把话题归到现时:因为他肚子还没有提醒他什,所以他不必去思考几个小时以后事情。
杜之这番看似漫无边际话,立刻又使丘晔对他生出种莫可名状关切之情,她倒觉得现在她还是真有必要替杜之调查下陶家。她先把厨房东西翻腾阵,又拉开冰箱阵翻腾。她发现除冰箱冷冻室里有几块冻肉和条冻鱼,确实再无什可吃东西。她又来到杜之画室说:“杜先生,还得提醒您‘未雨绸缪’下,因为当您肚子提醒您需要进点什时候,您恐怕不能马上动口去咬那些冻鱼冻肉。那,还真有必要到街上去趟,放慢步速,‘绸缪’点可吃东西。去去就回。”
丘晔原打算趁杜之作品“售出”之机,请杜之到外面“开”顿,但想起前两次在“圣泉”和那个广东酒店都没能引起杜之兴趣,她就决定还是到街上去采购番。今天她要为他当天家庭主妇,她要同杜之过天日子。
丘晔从街上买方火腿、比萨饼、生菜、水果和蓝带啤酒,提着两只大篮子回到陶家。
杜之听见丘晔回来,从画室出来说:“看你点也没有听。”
丘晔说:“是没有听你。因为想起今天这做还有点特殊意义:第是亲手给你做饭;第二是你请客,你请。”她第次把称呼杜之“您”改做“你”。
杜之说:“这些东西要多少钱,去拿。”说着便返回画室去拉抽屉。
丘晔说:“杜先生你回来,咱们在客厅坐会儿。”
杜之举着个旧羊皮西式钱包来到客厅,他在那个瘪钱包里阵抠索。
杜之想坐,看看自己五颜六色工作服太脏,没有坐。丘晔走过来,为他脱掉工作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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