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舌起来。
“是来请您。”白已贺说。
“请?请干什?”葛佩云说。
“请您到家,礼尚往来。”白已贺说,“过去不敢说这句话,家里实在寒碜,现在那个窝儿总算有个下脚地方,所以就想到您,差不多您才是恩人。生活起变化,哪有忘掉恩人道理。”
“,正在等人,改日吧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想您还是应该先光临寒舍,片心意,您总不能不赏脸吧。”白已贺说。
“,得上班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您不上班。您刚才说,您在等人。”白已贺说。
“是啊,等人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人要是真来,就让他们等您会儿。下边人等上边人不算失礼。”白已贺说。
葛佩云仍推托有事,只是躲闪着后退。
白已贺显出郑重其事样子说,她必须跟他走趟,他有新鲜东西给她看。
新鲜总是吸引人。葛佩云决定跟白已贺走趟。
白已贺骑自行车,葛佩云乘公共汽车向个方向走。在白已贺指定车站葛佩云下车。原来她家离他家并不远,才四站地。
葛佩云随白已贺七拐八拐拐进片简易楼群中,时间葛佩云觉得在这片楼群中,四处堆放杂物比那楼本身还突出。从老式蜂窝煤炉到陈年旧棉败絮,报废沙发立柜、小孩竹车,上上下下比比皆是。她只从些杂物夹缝中才隐约看出,这楼墙面本也是新喷过涂料。葛佩云知道,前不久市z.府曾为美化市容下过道指示:要所有建筑物都做装饰喷涂。
葛佩云随白已贺走进他家中。和外面相比,她觉得他家中倒显得豁亮多。所有家具(严格说没有什家具)好像都被种塑料布盖着。小门后桌上有花瓶和假花。墙上还镶张穿衣镜,镜前有大人和小孩拖鞋,这切都使葛佩云心情安定许多。但她并不想在此久留。她对他说,有事就快说吧,家里真有人要来,而且来人是专门找她。
然而白已贺大有要葛佩云久留意思。他请她在小厅坐定,殷勤地为她端出只茶杯(有喜字玻璃杯)。他双手把它捧在葛佩云面前说:“请喝杯茶吧,水不太开,茶倒可以喝喝。”
葛佩云看见玻璃杯中有几只白绿色茶珠正在游动,她想:家茶。这茶名叫茉莉白龙珠,别人送她时她没当好东西,后来她特地到个老字号茶店打听,才知这茶是三百六十元斤。
果然,白已贺也说:“把这茶拿回家来,尝就知道不般,从来没喝过这好茶,净拿三毛钱两茶叶末穷对付。要不是您,哪舍得给般客人泡呀!”
葛佩云注意地看看白已贺,心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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