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地“噢”声。其实他明明记得,这套家具出厂价是万元。
有新家具,就得有对新家具安置。普运哲只挑写字台和与之相配把软椅放在他书房,其余几大件全部摆设在葛佩云房间。葛佩云置身于这套新家具中,总有种不知所措之感。
晚上,她常常躺在那只阔大席梦思床上犯嘀咕。她想,普运哲对她这种“慷慨”莫不是要打发她吧。人常说某某被某某给打发。打发时往往就附加些条件,比如孩子跟大人要钱,大人给孩子五毛钱就可以打发。比如司机给你家办私事,盒烟也可以打发。人离婚也有谁打发谁这说。比如:新家具归你,也是种打发。随着普运哲晋升,随着这套新家具到来,葛佩云思路越来越清晰。她只觉得正在春风得意中普运哲就要和她再谈那件事——离。这次她决心要赶在这个“离”字之前先给他个冷不防,那就要拿出点“干货”,置他于“死”地,使他永不再和她谈什离不离事。尽管那张底片尚未归到她手中,但是她有和那个底片拥有者白已贺交往经验和锻炼,这锻炼足以把普运哲打个措手不及。
这天晚上,当他们送走最后拨客人,葛佩云怀着半是自信、半是冒险心情走进普运哲书房,她提议他们再回客厅坐会儿。
普运哲有些纳闷儿地同她走下楼来,坐在大沙发角。葛佩云挑战似坐到大沙发另角。她把普运哲好阵观望,直望得普运哲心里直发毛。接着葛佩云运运气,按照自己打定“腹稿”,开门见山地开口。
她说:“你能不能告诉,那天晚上坐在这个沙发上女人是谁?”
“你在说什?”普运哲真“毛”起来,“在这张沙发上坐过人很多,怎能记住都有谁?”
“说是那个女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男女都有……都坐。”普运哲说。
“说是那天晚上。”葛佩云说,“去北京参观亚运村那天。”
“那天,你不是去北京吗?”普运哲明显地紧张起来,“那天,那天出什事?”
“是出点事。”葛佩云说,“你领来个女人,就在这个沙发上……”
“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呀!”普运哲声音高起来,故作不在意地看着葛佩云:“怎点也搞不明白?再说,那天你不是去北京吗,你从哪儿听来这种奇谈怪论。”
“想告诉你这不是奇谈怪论,那天也没有去北京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可是你是上火车呀,送你……”普运哲招架着。
“坐站又下来,回来。”葛佩云说。
“你……”普运哲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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