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又想道歉:“对不起,不是故意——”
莫俊杰笑着摇摇头:“不用直道歉啦,这又不是你错。”顿顿,“你刚才不是问,和李子维是怎变成好朋友吗?就是因为它。”他低头看着手里助听器。
“从小到大,因为这东西,不知道遭受多少异样眼光,大家只要看到戴上助听器,不是笑是聋子,就是用像看怪物样眼光看,要不然,就是脸同情,好像真很可怜。”莫俊杰自嘲地笑笑,“除李子维那个臭白目。”
“他……做什?”陈韵如好奇地问。
“小学三年级那年,和他第次见面,他手里拿着冰棒,脸羡慕地看着耳朵上助听器,问那是什。说这只耳朵听不到,要戴上它才听得到声音,他却说酷死,直要借给他戴,想知道如果他戴起来,会听见什声音。”
陈韵如听着他叙述往事,想象着李子维十岁时调皮模样,忍不住也微笑起来。
“还没回答,他就把手上冰棒折成两半,分半,说是请吃冰,要把助听器借他玩。然后他就戴着助听器到处跑,说是要探测外星人信号,搞得其他班同学也觉得好玩,下课都跑来找借助听器,很快就再也没人在乎右耳听不听得见。”
莫俊杰说完后,看见陈韵如脸上表情不再那防备与惊慌,心里也松口气。
“这就是和他变成好朋友开始。”他说。
陈韵如点点头,两个人继续缓缓地前进。
过会儿,莫俊杰开口:“你问题,回答,现在可以换问你吗?”
她点点头。
“你会介意有只耳朵听不见吗?”他问。
她摇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那从现在开始,你跟李子维样,都是好朋友。”
她脚步滞,同时心里暖。
是吗?从现在开始,她有好朋友。
尽管她对莫俊杰并没有那强烈悸动,但此刻却感觉与他距离拉近不少,男孩友善与体贴让她感觉到不再那孤单。
仿佛他能体会她身体深处那时时占据她人生无助与黑暗。
就这样忽然闯入她生命里两个男孩,仿佛给她人生带来阳光。
那时,她是这以为。
怀着难得好心情回到家里,才踏进家门,她就感觉到份不寻常沉重。
久未归家父亲,居然和母亲同坐在客厅沙发上,面色都很凝重。母亲看到她回来,立刻说:“韵如,你过来下,爸妈有话要说。”
她心中隐隐浮现出不祥预感,缓缓走到两人面前,坐下,放下书包。
父亲与母亲两人对看眼,母亲问父亲:“你说还是说?”
“你说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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