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,怎说?”
昨晚许唐成直情绪不佳,易辙没敢问。可即便许唐成没有向他描述任何家里情况,他也大概能猜出些,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。
“就……挺反对。”许唐成还是没有说全,只说,“有点麻烦,他们思想挺传统,不容易说通。”
这点,易辙是解。他以前偶然间看过些电视剧,那时就会觉得,里面演家庭很像许唐成家,都是大家庭。不是说有钱,而是说有稳定、和睦,又复杂家庭关系。
“那该怎办?”
牛奶凉些,许唐成终于喝第口。都说空腹喝牛奶不好,许唐成也直避讳着这做法,可此时,他却觉得这口牛奶下肚之后,舒服又熨帖。
“不知道。”许唐成说,“慢慢来吧,他们现在挺生气,也不想听说话。”
两人车票是张上铺,张下铺。他们没带行李,上火车后自然是并排坐到下铺床上。或许是因为火车轻微颠簸具有催眠效果,也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,许唐成蜷腿靠在易辙肩上,竟然没会儿便睡过去。
他做个梦,梦里他站在个奇怪空间中,四方及头顶都是白色墙壁,像是个巨大钟罩。他不适应这密闭空间,挥拳想要打出个出口,却发现墙壁是软,像是棉絮,让他完全使不上力气。过会儿,个方向上棉花团突然朝两侧散开,不是渐渐消散,而像是那钟罩硬生生地被人撕出道口,强行让他看到清明世界。
易辙从那个缺口里骑车而来,停到他面前。
山地车是红色,也是梦里唯颜色。
许唐成想去找他,却不知是被什力道拉着,阻他脚步。
梦里他有些搞不清状况,只能站在,看着易辙迈着不紧不慢步伐,朝他走近。可是在易辙走到半时候,他们之间那路忽然断。许唐成眼睁睁地看着易辙周围天塌地陷。他惶恐地想要呼喊,张张嘴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梦里易辙像是对于周遭变化没有任何没察觉,还在推着车朝他走。
个剧烈摇晃,许唐成惊醒。他缓过神来,睁开眼睛,看见自己脑袋滑下易辙肩,又已经被只手扶住。
“做噩梦?”易辙低着头,问。
“嗯。”许唐成揉揉眼睛,这才发现嗓子竟干得厉害,“是不是快到。”
“嗯,还有十分钟,正要叫你。”
许唐成看看窗外,列车还没有进站。他又把头靠回易辙肩,双臂搭在两膝上,静静等着列车减速。
对面铺位上坐个女孩儿,本在捧着书看,这会儿不知为什,直看着他们。许唐成在出神,没注意到,易辙则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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