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头火点,就再不剩什光芒在这黑漆中。
楼下站着五个人,影子条长过条。成絮低头,却只看见条影子弯着,刚好碰上另条。
“为什就结婚啊……”
这句话很弱很轻,散在夜色中,更像是呓语,却已带哽咽。那个“啊”字只出来半截,便被泪水卡在半路,大堵车般,骤然改变情绪态势。
“你们不是才,认识两个月……”成絮抬起只手,却没有落在傅岱青身上,而是紧紧攥住许唐成拦在他腰间手臂,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撑着自己,“和你认识二十年……喜欢你这多年……”
成絮向来内敛,点菜时尚且连句喜欢都说不出口,遑论这样直白哭诉。可说句,后面话便像是再也挡不住。
“你给买杯饮料能高兴好久,你夸句也能高兴好久……高中毕业,班上人只有报北京学校,因为你在北京……就算知道你不喜欢,知道们没有可能,还是可以偷偷喜欢你。可是,可是你结婚,有妻子,就不能这样,连偷偷喜欢你都不行……”
段话,被成絮说得断断续续。怀中人那份无法克制颤动被许唐成越来越清晰地感知,点都不像曾经告诉他“没事”时样子。而成絮每说句,许唐成放在他腰上手就不由地收紧分,到后来,他甚至想抱着成絮跟他说,们不说,们回去睡觉。
他不知道成絮此刻是清醒占大多数,还是依旧在彻底醉状态,但他知道,若是前者,那这时成絮必然已经到崩溃程度。在感情上寡言人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对着喜欢人说喜欢,种是太幸福,含颗太甜糖,另种是太绝望,在用这句句喜欢生生剜着自己心。成絮说出自己所有喜欢、痛苦,便是根本不打算再面对傅岱青,用近乎自虐方式断自己后路。
来来回回,成絮还是问着那句话,为什就结婚。傅岱青沉默很久,才抬起手,下下给成絮擦着脸上眼泪。他动作不可谓不温柔,可许唐成却很想拍掉他手,问问他这是什意思。傅岱青说句许唐成早就预料话,而在听到这句“对不起”同时,许唐成猛然觉出阵熟悉感。
在大脑中有想法前,身体已经先步去寻那个人。
易辙就站在不远处,他轻轻拧着眉,看这个方向。见许唐成看过来,立即微偏视线,动动身子,像是在问他有什事。
许唐成忽然就对成絮感受理解得更深些。不是感同身受,而是因为他记得曾经某段时间易辙,记得当时自己心疼心情。
他看着傅岱青,终于抱着成絮后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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