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望得见爱德华王子岛就好。现在想来这好像也没什要紧。
今天是你余生第天,头脑里记起这句话。在“当代”很多海报、桌头箴言、贺卡、书签、唱片盒、车贴和涂鸦中都能见到这句。举杯到唇边,心想能把自己烫出几分生机活力来也好。
“你干吗这喝茶啊?”奶奶问,“会烫着自己。人家还以为你辈子没喝过茶呢。”
“没事,”说,“只是试试看……”
们坐很久,只是静静地喝茶,朝窗外望着。们什话也不说,也没有问彼此什问题。们在休息,表现得好像无所事事,仿佛运动员正为几个小时之后比赛养精蓄锐。蜜蜂嗡嗡声从屋外墙角丁香花丛中传来,又见它们如醉酒般从窗户上弹开。家燕尾巴也剪开得精致,橙色胸脯闪,又扑向不知去何处小虫。三条狗趴着,除眼睛之外动不动,也在蓄存体力。夏日炎炎,们有些犯困。
今天来奶奶这里,几乎有点像间谍片里双重间谍。莫名希望能找到种办法,让理解生死,坦然面对它;可内心深处又明白,在这里只能发现饱满生命,并意识到,归根结底不过二十六岁,在别人看来,依然是青春年纪。
奶奶起身去拿她挂在卧室门背后小提琴。这把老旧乐器本属于她远在苏格兰祖先,属于那些散落在洛哈伯27海岸业已残败地基。她拉两首曲子——《自君去后,心碎至今》和《永不归去》28,奶奶手指已经不太灵活,寂寥挽歌有时抖动迟疑,和四根绷紧弦上颤抖手指样。奶奶很是为古老旋律触动,眼里有泪水。
今天晚上,还有今天下午,她两个孙女和个曾孙女会摆动着身体,演奏属于她们时代音乐,也就是盛行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早期音乐。沿着那条通往大千世界公路就可以找到她们所在之处,个在拉斯维加斯,另外两个在多伦多杨格街区。她们在五光十色中回旋、顿足,在乐器和大功率功放连接线间轻巧地移步。她们长发在肩头飞扬和流淌,她们靴子狠狠踏下拍子就跟她们音乐节奏样迫切。而另条路尽头,乱岑海角寂静里,这个曾孕育她们、赋予她们生命身体,正费力要控制《永不归去》最后几个颤抖音符。
“这首是麦克利蒙挽歌,”结束之后她说,“你爷爷有麦克利蒙族血统。他们是苏格兰高地最不起音乐家。斯凯岛29上有个雉形石堆,就是为纪念他们。打仗时候你几个叔叔见过。”
“是,知道,”说,“你跟说过。”
“麦克利蒙人他们说有两个天赋,”她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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