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”
们开始沿着小路朝前走,也就是朝着他刚刚过来方向。很快孩子们也跟上来,还有那条狗,身上滴着水,嘴里叼着找回来木棍。它等着老头把木棍拿走,接着把蓬乱皮毛上海水甩们身。老头拍几下,又挠挠它湿湿脑袋和滴水耳朵。他没扔掉那根棍子,而是用它狠狠地打下他雨鞋。们继续沿着那条石子路向前走着——没多久之前大众车还从这里驶过。
还没走几步,们左手边就能见到屋舍。框架结构房子,屋顶是平,依附在乱石间,下觑着海港。旦有风,bao,海浪就会打在这些房屋窗户上,不过现在暮色降下,这些鲜艳色彩在阴影中倒无畏得让人欣喜。走到第三扇门,约翰、老头和狗转进去,也跟着进门。其他男孩继续往前走,朝们挥挥手说:“再见啦。”
粉刷过大门很窄,进门后那条小道上石头已经被无数个走过鞋底磨得非常圆滑。在路两侧还各有排粉刷过小圆石头,像是巨型白色蛋,或是未及烘烤面包,正在两旁列队。再远点,两边还有些废弃轮胎,也被粉刷过,当做花坛在用。每个圆圈里,斑斓花朵低低地正在点头;还能见到偏耐寒三色堇和可能是万寿菊植物。这条路通向幢绿色方形屋子,只有边缘和百叶窗是白色。门口木台阶侧钉着滑冰用冰刀,用来蹭鞋底。穿过纱门之后是个门廊,散发着海水咸味。木墙上有很多钉子,上面挂着各种雨衣、雨鞋、连指手套和帽子,没挂上去就被扔在墙角。
门廊再往里走是厨房,有位女士正在干活。们全都进门,小狗跑过地板上亚麻油地毡,爪下吧嗒作响,然后满足地叹口气,把自己扔到木桌子下。几乎是眨眼工夫它就睡着,皮毛因为那次入水还是湿。
厨房很小,有个铁炉子,靠墙有张桌子,配三四张手工制作木椅。旁边还有张木制摇椅,盖着靠垫。弧形弯脚因为多年使用,已被磨得十分单薄,让人很难相信它们依然在起着作用。就在桌子旁有个盥洗架,上面放着两桶水,个脸盆就靠穿过脸盆壁根钉子钉在墙上;它上方安着个带镜子老式药柜。房里另外还有个大壁橱、个低矮沙发和扇朝向大海窗户。墙上除气压计还挂着两张照片,其中张拍是多年前对喜气洋洋夫妻。照片有些泛黄,也不再清晰,但还是看得出其中女子穿着长裙,鬈发盘起;男人穿着件略显大哔叽外套,花呢帽潇洒地盖住右边眼睛。他肩上还拴着手风琴带子,五指张开,按在琴键和键钮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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