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慕。”江荇之叫声几步走过去。
玄色背影转过来,缕额发搭在他眉骨处,斜眼而来还带着未散锐利,“有事?”
江荇之走近,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前者手中木枝,“你剑法是从哪里习得?”
“自创,怎?”
“……没什。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。”江荇之啪啪鼓掌,“舞得好,不如再舞次。”
他和墟剑打几百年,对方招式早已烂熟于胸,不知是不是他看错,刚刚柏慕收尾剑未免和墟剑太像……
钟酩看他几息,随即开口,“好。”
以枝比剑,徐引萧风。随意折下树枝如游龙引首,牵动着天地灵力汇聚在这座荒芜山头。
剑招入则平,出则锋,浑然融入那道翩翩身影之中。
江荇之立在旁,流畅剑势映入他眼底:和墟剑有些类似,但不样。
他心头有些失落,刚才有瞬间也不知道是在隐隐期待什。
想来也是,天下奇招,大多融会贯通,也难免偶有共同之处。柏慕剑法说不定还是墟剑前身。
江荇之想到这里顿顿,看向对方眼神逐渐变:
……要真是这样,柏慕不就是墟剑祖宗?
钟酩舞罢收剑意,转头看向江荇之,结果正对上道诡异视线。
看他还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剑法上,钟酩挽个剑花,故意道,“对这感兴趣?”
江荇之立马收回目光,“……没有哦。”
他只是对墟剑疑似祖宗好奇。
…
今天是去清风阁日子,对面派来车舆已经到山前。
江荇之再度抱出琉璃灯,叫上钟酩道出山。还没到车舆前,他又叮嘱,“对,好歹是有神格人,记得对外自称本座。”
钟酩皱皱眉,总觉得是“灯座”“座”……
“他们来。”句话拉回他注意力。
结界前方,正四方形车舆周围挂着幔帐,随着风起,金铃阵阵清响。四名金丹修士立在四方,见到江荇之和钟酩出来,同施礼,“恭迎神灯大人、灯座大人!”
崇敬目光齐齐投来,落在江荇之怀里琉璃灯上。
江荇之挥手,“免礼!”
两人坐上车舆,在灵力牵引下朝远方飞去。平整车舆四面透风,江荇之和钟酩并肩坐着,肩挨在块儿。
昨晚记忆瞬回笼,他稍微挪挪,“怎不多派架车舆?”
钟酩目视前方,“毕竟们是配套,没有拆开运道理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手就靠在块儿,钟酩腕间动拉过江荇之手,用神识扫圈,“看上去没事。”
江荇之尽量放平心态:医者父母心,柏慕也只是出于慈父心理。
浩瀚神识涌入脉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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