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道，然后用熟悉
口吻反唇相讥，“可是，您自己呢？难道不也是
只孤独鸟儿吗？”康妮闻之稍稍惊，思量
会儿说：“只是有点儿而已！可不像你那
彻头彻尾！”
“
是只彻头彻尾孤独鸟儿吗？”他习惯性地咧嘴笑道，那样子像是得牙痛病。他笑那有气无力，目光那忧郁隐忍，充满幻灭或者说是惧怕。
“怎？”说着她看看他，呼吸有点急促，“你就是，对不对？”
她感到他是在向她迫切地求助，这令她几乎失去平衡。
“哦，你说得很对！”说着他扭过头朝侧下方看去，那奇特凝眸属于个古老种族，在当今是难以见到。看到他与自己若即若离，康妮真没气力。
他抬眼看看她，那眼将切尽收眼底，铭刻在心。与此同时，他胸中发出声黑夜里婴儿哭泣[5]，那哭声感动她五脏六腑。
“你心里有，可真是太好！”他简洁地说道。
“心里为什不能有你呢？”她感叹道，说这话时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米凯利斯有气无力地轻声笑。
“哦，是这样啊……那能握握您手吗？”他突然问，眼睛凝视着她，放射出股催眠力量，这眼神里发出恳求直达她身体深处。
康妮惊呆，晕旋，动不动。他上前跪在她面前，两手各攥她只脚在手中，将脸埋在她两腿间，纹丝不动。晕眩中康妮有点惊讶地垂首看着米凯利斯那细嫩后脖颈，感到他脸在挤压她大腿。惊慌之中她手禁不住温柔爱怜地放在他那毫不设防后颈上，米凯利斯浑身哆嗦，开始颤抖起来。
随之他抬头看着她，熠熠生辉眼睛里露出那种哀感顽艳祈求，令康妮全然无法抵抗。她感到股巨大渴望热流从自己胸中流淌而出，她定要把切切都给他。
他是个奇特而十分温柔情人，对康妮温柔至极。他难以自持地颤抖着，与此同时若即若离，清醒着，对外面任何动静都能察觉到。
对康妮来说这不算什，不过是委身于他。最终他停止颤抖，十二分平静地躺着。她手指轻轻地、爱怜地抚摸起他枕在她胸口头。
他起身时吻她双手和穿着羊皮拖鞋双脚，然后默默地走到屋子头，背对着她。他们沉默会儿。然后他转过身，又走到仍旧坐在壁炉旁她身边。
“现在想你会恨！”他沉静但忍不住地说。
康妮迅速抬头看着他：“为什呢？”
“她们大都这样儿，”他话刚出口就打住，“是说……女人般来说会这样。”
“就算恨你，也绝不是在这个时候。”她反感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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