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长叹。
但只有怀妄自己知道,他所求皆已圆满——他虽未飞升成仙,却已拥山河入怀。
兼竹感觉自己两颊也跟着烧红,亲着亲着,他被怀妄拉起来喝杯早早备好合卺酒。红袖相交,酒水入喉,醇厚中带点辛辣,瞬间如燎原般将意识灼透。
在他没回过神时,怀妄又来吻他唇。
两人交换个酒醺四溢吻,兼竹缓缓躺回去,任怀妄细致温柔地动作。他视线中是头顶火红幔帐,最先探入是怀妄神识,灵魂深处被拂过感觉让他轻哼声。
神识探入后,顺着经脉寻到二人结下道侣契,随后极为稀罕地贴上去,爱不释手,裹又缠,跟八辈子没见过似。
兼竹包容地由着那神识围绕道侣契转好久。
道侣契成,二人感受比起前几次又大为不同。
对方每丝情动和潮涌都随着结成契约传入识海,带来双倍重叠愉悦。
兼竹能感觉到怀妄欣喜,铺天盖地,都快将他识海淹没。
他低眼看怀妄还像只巨型犬样啃着骨头,而自己识海已经被冲刷得快要受不住,忍不住拿膝盖抵抵催促,“你到底行不行?”
话出口,兼竹差点咬下自己舌头:酒色害人,他不小心嘴快!
下刻果然见怀妄撑起身来,眼底情绪浓稠。
“行。”
“……”
兼竹后腰蓦地颤,余光里幔帐簌地滑落下来。
“不,怀妄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嗯。”出口话很快变得断断续续,尽数消散在相贴唇瓣间。
…
接下来几天,前来参宴客人来来走走,却再没见着苍山上两位仙君眼。
而桌案上红烛像是燃不尽般,火光“噼啪”,又亮整整七天。
·
七天后。
木屋前新搭架凉棚,棚下张白玉桌,把摇摇椅,兼竹正躺在上面摇晃,手里拿本小册子勾勾画画。
怀妄在旁给人雕着小玩意儿,炉中烹着新茶。
先前种下玉梓开花,花瓣如玉石透亮,沉在茶底像盈汪日光。
他雕着雕着听兼竹“嘶”声抽气,立马紧张
地抬头看过去。前几天做狠,兼竹还在生他气,“不舒服?”
兼竹目光从小账本上转向他,凉飕飕,看眼又转回去,继续清点收到贺礼。
怀妄把雕好第七朵九瓣莲放在石桌上,起身靠过去给人揉腰,脑袋自身后搁在人肩膀上,“别生气。”
他补充,“你明知道那句话像是激将法……”
哗啦,账本下合上。怀妄适时地闭上嘴。
看人短时间内不会再造作,兼竹达到警示目,大发慈悲地将此事翻篇换个话题,“休息两天是不是该度蜜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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