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是。”
几句话间已回木屋前。二人未进屋里,这会儿天色还早,怀妄在院中烹壶热茶。
兼竹出门趟,控场消耗他大半心神,这会儿便咸鱼般躺在椅子上,由怀妄煮爱心花茶调好温度递到嘴边。
他转头嘬口,发出响亮而连贯喝水声,十分不大乘,“还好把设宴事推给长老们。”
怀妄“嗯”声,又看着水位线调整茶杯倾斜角度。
兼竹嘬几口撤开脑袋,“以往这种宴会都是由掌门来主持吗?”
茶杯放回桌面,怀妄点头,“可惜这次未乙卧病在榻。”
“还挺突然。”兼竹接句,说完忽而顿住。
他停顿叫怀妄抬眼看来,要询问话在触及兼竹眼底沉下眸光时收回去。怀妄也敛眉,木屋前院里时陷入沉寂。
午后时光没树叶遮挡,大片地落在院中。
风过无声,山间石缝里流下细水渗入泥土,雷劫后荒颓山头有新生草苗破土而出。
日影在杯中摇晃。半晌,兼竹和怀妄同时抬眼看向对方。
兼竹叫声,“怀妄。”
怀妄起身,银色外衫映着日头,明光晃,“去趟未乙主峰。”
严肃气氛中,兼竹忍不住提高警惕,出声叮嘱,“别忘你言灵体质,要知道哪些话该说,哪些话不该说。”
怀妄,“……”
他应下声飞身化作道流光。
兼竹看他转瞬离开苍山,收回目光抬手喝口微凉花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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