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顶到，怀妄闷哼
声又低头打量他，“彻底醒
？”
兼竹万分警觉地收回腿，“没醒，在梦游。”
“……”怀妄无奈地撑起身，“起来吧。”
兼竹视线落到他下面。怀妄，“
自己解决。”
兼竹就欣慰地拍拍他
肩，“它长大，也该学会自己解决。”
怀妄，“……”
两人在屋里捣鼓阵，这才窸窸窣窣地出门。之前怕干扰到自己替兼竹护法，怀妄直屏蔽传讯，这会儿解除屏蔽才发现待客堂那头发来过几通传讯。
怀妄回过去。传讯接通，不知是不是归庭他们在忙，对面是名外门弟子。听是怀妄仙尊，立马恭敬而紧张地回话，“这两日陆陆续续上门客人们都已接待下来，但还有些贵客指名要见兼竹……兼竹仙君。”
“是何人？”
“听闻是老朋友。”弟子迟疑，“说不能就这
打发他们。”
“老朋友？”怀妄敏感视线落到旁兼竹身上。
兼竹仗着脸皮厚，问心无愧地给他看回去，仿佛在说：你看，你总是如此多心。
“……”怀妄便又收回目光。兼竹修为向未对外宣布，能仅凭九天雷劫落在临远便猜到是兼竹在渡劫人，必定同他们相识。
“都有谁？”
那外门弟子对外界接触不多，不知几人身份，远远地瞅着外形复述，“条鱼，名姑娘，个长得很凶酷哥，还有个慈祥和尚。”
兼竹、怀妄，“……”
怀妄淡淡，“姑娘跟和尚留下，其他两个可以丢出去。”
弟子：？
兼竹拉他下，“怀妄，你不要这不礼貌。”
怀妄只能不情不愿地改口说他们现在就过来。
·
两人出苍山穿过前山往待客堂走。
兼竹突破大乘消息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，众人大受震撼同时更想亲眼睹。
干净小道旁种满棠梨，上午阳光透过枝桠在路面映下重叠花影。
青白两道身影从花枝间走来，银白那道身影凌厉而清冷，青色那道身影如春风隽和。两人并排走着，四周弟子见纷纷停下脚步让道旁。
所有声音和猜疑在见到二人时瞬
间消匿，甚至无人顾得上同仙尊问声好。
两人联袂而行走过前山，兼竹还揣着袖子低声提醒怀妄，“会儿不可在众人跟前失仪。”
怀妄，“可以遣散众人。”
意思是已经准备好失仪。兼竹就深深地看他眼。
怀妄被他看得底气不足，答应得勉勉强强。
正走着，兼竹转眼便看道并不陌生人影站在人群前方——江殷神色好似离魂，目光在半空中对上兼竹时这才微微震。
二人间恩恩怨怨早已传遍宗门，包括前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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