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兼竹以为他又要亲上来时,那只手收回去,“歇下吧。”
兼竹,“……?”
不啃骨头怀妄不是好狗勾。莫非这趟出门被墟净大师佛光普照,六根清净?
兼竹皱眉:应该不至于,明明刚才还把舌头探进来。
但今晚确折腾,兼竹闻言没再纠结,想着没什是睡觉解决不,便道,“那就睡吧。”
他说着走向床榻,正思考要不要叫人起上榻,还没开口便看怀妄转身走回自己那间屋,坐在桌案前闭目打坐。
兼竹张开嘴又缓缓闭上。
罢。他掀起被子翻身上榻,两人都累得够呛——他恢复精神靠睡觉,怀妄恢复精神大概是靠打坐。
兼竹没想太多,抱着被子睡过去。
兴许是神识经历太大波动,他今晚睡得并不安稳。
朦朦胧胧中,感觉榻边陷下侧。温热指腹擦过他面颊,似有眷恋而隐忍吻落在他眼角。
·
翌日起来,兼竹睡觉神清气爽,神识已无大碍。
他还不忘关心怀妄身心健康。转头看圈却见屋中没有后者身影,他便换上弟子服推门而出。
走下石阶,穿过苍梧林到席鹤台。灵鹤和黑羊在花圃间打闹,崖边抹银色身影挑云起剑,搅动着霞光和云潮。
自从怀妄“春宵苦短日高起”后,兼竹已经好久没看见他在崖边练剑,今天也不知是起什兴致。
他没有出声打断,只揣着袖子走过去,站在旁离得不近不远。
“刷——”道剑意偏折下,划过脚下地面,留下道三丈长沟壑。怀妄剑势停下来,转头看向兼竹。
兼竹看着脚下痕迹,“打扰到你?”
握剑那只手紧紧,“……没有。”随即怀妄回过头,看样子打算继续练剑。
兼竹这会儿终于回过丝味儿来:他昨日只当怀妄是过于紧张才讷讷无应,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——若换作平时自己问这句话,怀妄早就收剑过来拉他;要就是没皮没脸地亲他,说“你看,你总是这般多心”云云。
兼竹目光瞬间犀利!他按住怀妄抬起手将人转过来,“你为何对如此冷漠,仿佛们不曾爱过!”
“……”那张薄唇张张像被哽住,但很快怀妄又抿起唇,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还说没有,那唇线分明平行于地面,连丝甜蜜弧度都没有!
兼竹审视地看他几息,“你有什小秘密?”
“没有小秘密。”
“可你都没有正眼看。”
停顿片刻,那双浅色眸子对上来。兼竹看向怀妄,后者眼底沉着丝纠结,像是想下定什决心,却又时时刻刻被动摇着。
兼竹凑近,“你瞳孔里好像有人在仰卧起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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