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——放在平日是好懂，此刻他却怕会错意。
在他愣神期间兼竹已经坐正，收敛神色问他，“昨夜你是怎
？”
怀妄思绪暂时收拢，“做梦，又梦到你和那玄衣男子。”
兼竹没想到玄衣男子
事还有后续，“你莫不是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？”毕竟怀妄总是如此多心，不知道心里装多少小话本。
道幽幽视线望过来，兼竹轻咳声，“你继续。”
“他轻薄你。”怀妄说眼底又浮出丝薄怒，没忍住握紧兼竹指尖，“
击退他将你夺回，然后……”
未尽话中意味分明，兼竹看怀妄通红面色，贴心地没有往下追问。
他想想，“今日青云试，早已过参赛年纪，到时候同你道再去那沼泽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眼下天色已亮，外面隐隐传来弟子们走动声响。兼竹身后不舒服，他倾身往怀妄肩头靠，“咚”脑袋枕上去。
感觉到下方身躯蓦地绷紧，兼竹说，“帮，不方便。”
落在耳畔呼吸沉下来，怀妄本就还未平复，闻言心头乱跳，定定神又揽上兼竹腰身，克制情绪探出手去。
兼竹确实还有些疲惫，便任怀妄来。
正闭眼靠，忽然听见走廊外传来响动，大部分弟子们都起，准备出发参加上午青云试。
众弟子都当兼竹和薛见晓屋，这会儿没顾忌，名师兄站在门口叫他声，“兼竹师弟，你起吗？”
屏障在他醒时就已撤除，兼竹稳稳呼吸，“起。”
出口嗓音略带嘶哑，好在隔扇门外边听不清。
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出发，你可快些。”
恰此时怀妄指尖动，兼竹呼吸微促，“……好。”
门外脚步声又走远。兼竹应过声后靠在怀妄肩头半开玩笑地低声道，“听见没？快些。”
揽他后腰手收紧，怀妄动作顿瞬，还是没忍住低头在他鬓发间落下吻，“好。”
…
收拾好后，怀妄起身拢好衣衫。
外面有不少弟子走动，他自然不能再这样走出门。兼竹拾起地上外衫披好，给自己施个净身术，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怀妄看他眼，面上还是红。随即白光闪，只大白鸟扑棱翅膀在他跟前停停，又从隙开窗缝中飞出去。
待怀妄走后兼竹低头理衣衫，他身前尽是深浅团簇。正拉过衣带，视线晃忽地停在腰间道红痕上——
兼竹平日很少看自己，因此在这红痕蓦然闯入视线时还反应下。接就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擅闯临远宗，苍山阵法在他腰上留下痕迹。
兼竹，“……”
好持久伤痕，不愧是怀妄造阵法。
他赶紧将衣衫拢，暗搓搓地庆幸——还好昨夜怀妄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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