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认命地坐下来,不再提家不家事。
兼竹刚铺完床就听到这段相亲相爱对话。
他同站在身旁怀妄说道,“看来不是所有出家人都慈悲为怀。”
怀妄,“你还把佛子当作出家人?”
兼竹猛然醒悟,“抱歉,是对佛子有误解。”
外面听得清二楚谌殊微笑着捻过佛珠,副宽宏大量模样。
·
在此地安顿下来之后,怀妄又就近布下道结界,防止外界窥视和随时可能赶来追兵。
日落西山,暮色降临。
谌殊在树下席地入定,薛见晓无所事事地摸本凡间游记来打发时间。
怀妄在屋里打坐,依旧留抹神识在外以防万。兼竹倚在两屋之间门框上,怀妄唤出缕心火映着他轮廓,给他笼上层柔色,“你可以安心打坐,梦游给你护法。”
怀妄不知是被唤醒什回忆,整个人都怔几息,随即深深地看前者眼,“不需要,你安分地睡觉就好。”
兼竹从善如流,“那们就各自安好。”
“……”
夜好眠,无事发生。
翌日早晨,兼竹自睡梦中睁开眼,隔壁怀妄还没有结束打坐。
他神识也分布在这方圆几十里山林中,刚刚半梦半醒之间,他隐隐察觉到丝细微动静。
那动静太小,兼竹几乎怀疑是自己没睡醒产生错觉。
凡事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他干脆起床推门而出——要是错觉,就当散步。
开门动响惊动外头靠着大树看游记薛见晓,后者抬眼,“你怎这早起来,该不会认床睡不着?”
兼竹看这傻大儿看游记看个通宵,副云里雾里模样,若真有什异况,叫上他也是送人头。
兼竹便说,“出去走走。”
薛大傻探头,“大清早走什呀?”
“看星星看月亮,和花花草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。”
“……”薛见晓不懂他乐趣,但至少知道自然规律,“大早上哪有星星月亮?”
兼竹两袖飘飘地往外走,“唯心主义。”
薛见晓在背后叫他,“诶,要是会儿仙尊问你去哪儿该怎说?”
“他自会来找。”
他说完化作道流光,隐匿气息穿梭在这片广袤山林中。
…
兼竹飞速穿过薄雾清露,循着神识动响路过去,不出片刻就停在处隐秘丛林后。
从他视角看去,似乎有道黑影从对面山峰上闪离开。他没有腔孤勇地追过去,只原地等会儿,确认那黑影不再返回,才飞身去向对面山巅。
他昨日用神识探查时还没发现这里有什异状。
但此刻站在山峰上,却见这座山地势奇特,山体几乎中空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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