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已无退路。
2
过
半晌，费尔明发觉引擎声消失，船在风平浪静
港口原地停浮。他推测，此刻距离靠岸时间还太早。这
趟航程下来，历经过两三次靠岸，他已经能够辨认船只靠岸时发出各种声响，从抛出缆索、下锚，到船只被拖行靠岸时底板摩擦声，他都清二楚。现在除甲板上不寻常脚步和谈话声，他对切毫无头绪。不知何故，船长决定在入港前提前停泊。在过去近两年战乱期间，费尔明学会个教训：突发事件通常不是什
好事。他咬着牙，开始画起十字。
“圣母，
在此放弃谨守多年无神论调，请原谅过去做过种种坏事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在装满三手旧步枪货舱里为自己命运祈祷。
祈求不久便有回应。费尔明依稀听见另艘较小船只靠近，轻轻撞上货船船身。片刻之后，全体船员踩着海军仪仗队整齐步伐在甲板集合。费尔明用力咽下口水。有人上船。
3
阿莱斯船长想：三十年航海生涯，最糟事总在登陆后发生。他站在指挥层，看着群人从左舷爬上船，挥舞着枪把船员推挤到旁，替他们长官开道。阿莱斯皮肤和头发在长年烈日,bao晒和海水洗礼之下显得焦黄，他那漾着光泽眼神，仿佛总是蒙着泪水。年轻时他深信航海是为寻求历险，但经过这多年，他学会件事：真正冒险总在港口等着，而且是不请自来。在汪洋上他什都不怕。上陆地，尤其是这种时局，他反而恶心难受。
“贝尔梅霍，你用无线电通知港口，就说们临时中断航程，抵达时间会有点延误。”
他大副贝尔梅霍已吓得面色惨白，全身不停颤抖，几个月来每逢空袭和交战时他就这个样子。可怜贝尔梅霍，他从前是瓜达尔基维尔河观光游艇水手长，根本没胆量应付这份工作。
“船长，应该跟对方说是谁中断们航程？”
阿莱斯目光锁定那个刚踏上甲板身影。他袭黑色风衣，搭配手套和绅士帽，看上去是这群人当中唯没带武器人。阿莱斯看着他在甲板上缓缓踱步，神情严谨，同时有种恰如其分意兴阑珊。躲在墨镜后双眼，正扫视着全体船员，脸上面无表情。最后，他驻足甲板正中央，抬起头望着指挥舱，摘下帽子点头示意，脸上挂着蛇蝎般*笑。
“傅梅洛。”船长低声说道。
这个人上船之后，贝尔梅霍似乎萎缩十厘米，他盯着船长，面如土色。
“他……是谁？”他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几个字。
“秘密警察。下去交代所有人别轻举妄动。用无线电通知港务人员，就照刚刚说。”
贝尔梅霍频频点头，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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