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寻把手机从耳边拿开，对着话筒笑
句：“那咱们下幅画见。”
这样就可以不用听到对方说再见。
挂电话，牧怿然收到柯寻
短信，是他V信号，并没有顺手附上他地址。
显然是等着他加他V信。
牧怿然盯着这串号码沉半天脸，终于还是在自认为相当不情愿情况下加他。
这人头像是只眼睛，柯寻自己眼睛，黑白分明，带着笑，眼角和眼尾有着明显弧度，仔细看，瞳孔里似乎有什
东西，点开放大，见是四个小字：看什看。
牧怿然：“……”
这人昵称叫作柯基。
牧怿然：“……”
“柯基”消息很快发过来：Mooney男神！哒！
Mooney：地址。
柯基：)))8”
Mooney：)))1”
柯基：)))10”
Mooney：)))4”
柯基：好哒，回头给你寄
们这儿特产啊。
Mooney：下。
柯基：爷您慢走，爷您常来[色/se]
牧怿然关掉对话框前霎那，发现柯基头像换成个白底黑线条、嘴歪眼斜简笔画小人儿。
第二天早，卫东登门入室。
“咦？还等着捉*在床呢，怎就你人儿？”卫东把掀开柯寻身上被子，亮出条半裸单身狗。
柯寻扯过被子重新把自己裹上，闭着眼：“滚啊。”
“呱你大爷啊呱，赶紧起来。”卫东伸腿踹他。
柯寻坐起来揉头发：“干嘛？”
卫东有点焦躁：“你说干嘛，赶紧起来想办法啊，就剩下十二天，难不成你还真想再进画里去啊？”
柯寻打个呵欠：“说得好像你有办法可以不进画样。”
卫东顿顿，叹气：“事在人为嘛，万有办法呢？”
柯寻抬眼看他：“牧大佬和秦医生都没办法，你觉得咱俩两颗学渣能比他们还厉害？”
卫东扯自个儿头发：“不想认命啊！昨儿回去看见妈，头就扑过去，舍不得妈，虽然被她老人家巴掌抽得满地找牙……都不敢跟他们说那画事儿，怕老俩以为他们儿子疯，昨晚半宿没睡，就在那屋给他们写遗书，写着写着老泪都下来，不想死啊柯儿！还有大好人生没有享受啊！还没有女朋友啊！”
柯寻低头穿衣服，从卫生间洗漱出来，进厨房。
卫东跟进去，看着柯寻煮牛奶煎鸡蛋切火腿，怔怔地出阵儿神，喃喃地道：“看着这些才发觉平静普通日子有多美好……越想就越觉得不甘心，为什要选中啊……”
“觉得切事情都有起因，”柯寻扎着头切面包，“但这个起因，也许只能在画中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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