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被这种味道勾得发疯发狂。
冰冷纯白的房间里,最后一位beta医师望着他们,目光略微阴郁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你们来得太慢了。”
“路上出了点事,”女医师说,“他们的小动作太多。”
负责人耸了耸肩膀:“往好里想想,不是每一个omega都能得到像总统一样的待遇的——虽然这指的是被刺杀的待遇。”
“你们应该挑好他的替死鬼了吧。”医师打开清洁灯,“这是关键中的关键,一定不能出岔子。”
女医师手脚麻利,同时又是轻柔无比地为犹在沉睡的omega处理着身上。她专心致志,没有回话,负责人讥讽道:“谁能想到呢,原来beta也会造反杀人。”
“我们推进变革的手段够迂回谨慎了,流点血又算什么?”医师冷笑着说,“起码omega不会对不熟悉的领域指手画脚,或者罔顾规则,一意孤行。”
“那科学院派出的第三方检验*员?”
医师嘴角的笑意更盛:“大人执意铲除所有势力相当的异见者,树敌确实是多。第三方人士并不需要我们动手,就已经被拖住了。”
女医师手上的动作一顿,她警告道:“别说了!他……他要醒了。”
旁边递送工具,检测环境的两名beta男性顿时闭上了嘴,冷静地打量病患现在的情况。
朦胧中,omega似乎听见有人说话。
他虚弱地呼吸,微弱地呻吟,他仿佛被活生生打碎了,而后又被人粗糙地拼接在一起,每一道巨大破裂的缝隙,都在往里灌着,往外吹着剧痛的冷风。尤其是他的后颈……他甚至感觉不到那里的存在了,他似乎飘在光滑雪白的天花板上。如果他的躯壳足够沉重,说不定还能为灵魂提供一个降落下来的,垒实的港湾,可是,他的身体一样轻飘飘,轻得像是空心的。
这时,omega才恍惚想起来,他的腺体已经被取走了……他们从他身上剜掉了一块肉……他从此不再是完整的人了。
他极力想要蜷缩在一起,没有人抱住他,他还可以自己抱住自己……只是,这也是不可能的奢望。强力麻醉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,他浑身的肌肉骨头宛如溶解的一摊,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涣散得干干净净。
“是术后知觉幻痛。”医师判断道,“开始释放标记伴侣的信息素。”
雾状的稀薄光影开始在omega的头顶弥漫,alpha的信息素强大而冰冷,同时又是十足霸道地笼罩下来,逐渐贴合在他的伤口处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女医师柔声安慰他,“针对腺体的手术过后,omega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知觉幻痛的症状。这不过是大脑施加给人体的幻象,实际上您是安全的,您不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