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的未来吗?
“……假如是病毒,而……他们靠我破解了它,那我不过是将……将早该发生的结果提前……所有的非议,他不担,我来……担。”他的气息一声长,一声短,说得分外艰难,“可是……我能感觉到……这不是简单的……”
“你是说,这很有可能是进化的方向吗?”族姐屏住呼吸,低声问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omega说,“听天由命……我只不过是……绝不回头。”
族姐沉默半晌,叹了口气。
“手术那天,给你多加一倍的安保,”她转换心情,换了一个话题,“最近大人物做得太过火了,像要凭借这个机会把其他人全部赶尽杀绝一样,恨他的人多,恨你的人也绝不会少,谁知道那群疯起来的alpha政治家会干什么呢?”
见omega点了点头,她的手在疗养舱上轻轻地抚过:“好好休息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omega望着她,勉力笑了笑。
紧接着,伴侣最后一次的看望随之而来。alpha站在门外,抓着手里的通讯仪器,看起来,他已经度过了一次难熬的发情期。
说是难熬,也不算太贴切的形容,他借着打击黑市违法抑制剂的名头,不知将多少对手斩于马下,自己作为胜者,却是绝不能错过这个免于吃苦的机会的。即便α人种的抑制剂问世时间短暂,不如omega专用抑制剂钻研得完善,可应付一个六天的发情期,仍然绰绰有余了。
“今天一过,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”alpha沉声说,嗓音略微嘶哑,眼角下也凝着一圈干涩的红。不知是不是发情期的残留依旧影响他的心神,他看上去格外疲惫。
这两个月,他一共得到了四次探视的机会,每一次,他都在问自己的omega:你要不要终止腺体的捐赠?你要不要放弃离婚的决定?
omega每一次的回答,都是不,我不终止,也不放弃,我绝不回头。
alpha问了三遍,他也如此回答了三遍。
“……不。”omega的意识朦胧涣散,软刀子割肉一样的烫痛烧得他昏昏沉沉,熬煎得他全身骨肉分离,他轻缓地,第四次从嘴唇间呵出了这个字。
他的脸颊凹陷下去,全身形销骨立,干枯得可怕,然而,他投向落地窗外的目光,仍旧宁静平和,一如往昔。
这是毫无破绽的温柔,哪怕alpha核平整座城市,也无法在这样的温柔上留下一圈蜻蜓点水的涟漪。
alpha感到一阵气血上涌的头晕。
这个愚蠢的……愚蠢的……
千言万语堵在心头,他反倒无话可说了。alpha一遍遍的问自己,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,你又有什么必要不停地给他台阶下?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