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忽件事,”巫罗认错道,“正如咒,能使牧星在梦中忆起铭刻最深往事,至善听见这个消息,自身亦迷失于梦中……”
晏欢浑身血液,都为这话停流刻。
“……什意思,”他说,“你说扶光正处他自己回忆里,所以才醒不过来?”
巫罗沉默地点头。
从头到尾,其余巫者听见他们对话,都像在听模糊闪烁天书,不能分辩出任何个字符。
晏欢静默片刻,巨龙身形飞速缩小、变化,最后凝于点,他重新化作人身,怀中牢牢抱着刘扶光。
“让也进去,”他言简意赅,“要进入他记忆。”
巫罗无奈地摇头:“有诅咒在身,且你是至恶龙神,咒歌,无法触动你心魂……”
晏欢脸孔扭曲,看起来很想把扯碎面前这具皮囊。
“暂且耐心等待……”巫罗低声说,大巫身躯,终究无法承受个世界意识投射,砰然散作地血水,溃流满地。
晏欢气得呲牙咧嘴,猛地将满地苟延残喘巫者砸成地肉浆,接着捣毁万米祭台,便看也不看地离开废墟和惶惶人海,回到他与刘扶光暂时下榻小城。
比起其它富丽堂皇地方,这间小小客栈,好歹残留着刘扶光气息。
面对简陋床铺,他几乎没有犹豫,龙不愿让伴侣身体离开自己,照旧抱在怀里。若放到平常,能像这样怀抱着刘扶光,晏欢定快乐得可以立刻死去,然而眼下,他忧虑不堪,不停想着,刘扶光到底陷在什样记忆里。
毫无疑问,不管是他与家人度过时光,修炼过程,还是与自己成婚之后日子,全然无法与那刻匹敌——那个被道侣残忍背叛,抛下钟山之崖等死时刻。
晏欢想要他诉说心结,想要他们之间隔阂慢慢缩减,但晏欢绝对不想让他重温噩梦,再看遍自己惜时嘴脸。
刘扶光额头已见微小汗珠,身体更开始微微发抖。晏欢抱着等待凌迟心态,急忙为他擦汗,手抬起来,带动着刘扶光袖袍,他忽然闻到空中弥漫血气。
甜如露水,苦如胆汁,是刘扶光血。
晏欢低头看,刘扶光手腕处,豁然绽开个翻卷新鲜伤口,仿佛被兽牙,或者刀锋无情犁过,血花四溅同时,也跟着炸开龙心脏。
“……不,”晏欢瞳孔骤缩,他惊慌失措,慌忙把刘扶光平放在地上,想用手捂住那道伤口,“不不不,不……”
刘扶光无法醒来,却在梦中痛得抽搐。那些伤口还在残忍且快速地蔓延,晏欢眼睁睁地看着,那白衣肩头猝喷血花,几乎形成处撕肉重伤。
晏欢骇地惨叫,他扑到刘扶光身上,泪水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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