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开门见山,“你不是神。”
仙人抬起眼睛,和善地看向他。
“啊,请别与辩论。”仙人说,“你信谁,就走向谁怀里,你谁都不信,亦有自己双脚去丈量生。”
老者目光更加阴沉,他直截当地问:“你用什妖法诡术,让愚人着魔般迷恋你?无论男女,皆对你敬爱有加,你不说话,金银财帛已像海潮样滚到你脚下,而你住着破旧神坛,既无华贵衣饰,更无恢宏金身。”
他撇撇嘴,十分不屑。
“难为你妖异媚术,”老者严厉道,“使这多愚人都瞎眼睛,蒙心肠。”
仙人轻轻放下片银杏叶。“男人、女人,又有什分别?”他问,“只要渴望温暖,期待被人所爱,就定不能逃开掌心。人跟蛾子样具有趋光性。”
他叹口气:“是至善。”
老人铁青着脸,言不发。
“你问这多问题,”仙人说,“现在,也想问你个。”
百相之神以怒火和逼视回应。
仙人道:“你变化许多形体,试图与分出高低,其中不乏你自己子民。你变成乞儿,变成丧子农夫,变成穷困潦倒寡妇,变成被神官酷吏欺辱囚徒……你利用他们痛苦,想要将蒙骗。可是,你明明知道他们过去经受切,为何仍然无动于衷?”
百相之神定定地看着他,用个问题,回答他问题。
“你在替他们寻求爱吗?”百相大笑起来,“难道你是所求卑微娼妓吗?成神道路如此狭窄,仅容人通过,而你如此天真,或许正是因为你从未品尝过跌落尘土,沦落下贱滋味。”
受这样羞辱,仙人不见恼怒,只是平静地沉思。
“曾经跌落进世上最漫长,最黑暗深渊,”他简短地点点头,“在那经受切痛苦,都可怕得让心悸。它如此鲜活,以致就像发生在昨日。没有天忘却,尽管非常想将它遗忘。”
“可能天真是不会被磨灭,”他说,“可能会,但也不是现在。”
百相已经现出庞然无比神相,祂大声怒吼,按下和山海样宽宏手掌,意图将仙人压住。
“会成神,”祂声音在万事万物中回荡,“到那时,便不再是百相,会是万相,亿万相,诸世每个人都是,即为每个人,不生不死,不化不灭,要左手扼住轮回咽喉,右手困死时间脉搏。要日月星辰,全为发抖震颤!”
仙人若有所思:“也许在某种意义上,你比更加天真。”
百相越发愤怒,祂大声怒号,发誓要用强横,bao力,使仙人下跪屈服。
“你是残缺,”神明笃定地判断,“个无心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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