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兜帽的佝偻老者,就倚在料峭的山丘旁边,兜帽下透出数星绿光,隐约可见活动的锋锐口器。
“是你!”余梦洲吓了一大跳,“那个叫……编,呃,你叫什么来着?”
“编织者。”恶魔领主颇为不耐烦,但罕见没有发作地回答,“贵人多忘事,嗯?”
“你在我的……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总之是我的地盘,你在我的地盘干什么?”余梦洲警觉地盯着他,倒是没有特别害怕。他毕竟是单杀了恶魔亲王的人类,面对他,该怕的应该是恶魔才对。
编织者疲惫地叹了口气,他直起身体,数对绿眼黯淡无光:“这里是你的梦,也可以算作回忆之境。它是魔域唯一称得上安全的地方了,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来这里避难,也无可厚非吧。”
余梦洲直白地说:“我不懂,什么是回忆之境?而且你算什么老人,蜘蛛头老人,还是偷窥老人啊?”
编织者默默无语了好一会,现在形势比人强,作为寄人篱下的幸存者,他自然没资格计较余梦洲的挤兑。
“算了,就让我们从头说起罢。”编织者道,“魔域都将不复存在,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,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。”
余梦洲十分意外,他很想问“魔域都将不复存在”是什么意思,更想问问法尔刻它们的近况,然而,他从上学开始,就是个善于听讲的好学生,因此没有急着打断编织者的话。
“我看到,安格拉把很多事都向你炫耀了出来,”编织者低声说,“魔马……也许现在该叫魔域的皇帝了,他也告诉了你一些事,但他们说得还不够全面。简短地讲,就是昔日,安格拉身为五名魔域领主之一,发现魔域其实是有自己的意志的,并且这意志不愿让我们这些外来的罪人担当统治者,它要培育一个核心,再交予权柄,使其一旦降生,就是万万生灵之上的皇帝。”
“安格拉博学、残忍而狡猾,他并非最强,运气倒是最好的。他发现这件事之后,没有对任何人提起,而是以打赌的形式,哄骗到了其余四位领主的信物。你要知道,在魔马诞生之前,我们就是魔域真正意义上的主人,我们的信物,实际上即是象征了“统治”的概念。”
“但是愿赌服输,在那场漫长又精彩的赌局中,我们玩得开心极了。尽管输掉了信物,不过,我们还是大恶魔,包括我在内的四位领主,在递交信物之前,都用最恶毒的手段下达咒言,只要安格拉激活信物,妄图越俎代庖,那么,他的下场只会比碎尸万段更加悲惨。”
编织者叹了口气:“我们怀着恶意,嘻嘻笑着等待欣赏安格拉的结局。最后,他确实激活了信物,只是我们都没想到,他是在第一匹降生的魔马身上激活的。”
“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