崩断之后,便带着四溅毒液,打着旋飞插进“朝圣”石雕背部。
安格拉第二声嘶吼,充满惊惧震怒之情。
蝎尾断裂处鲜血淋漓,余梦洲乘胜追击,他手臂举过头顶,用尽全力重击,直接将这条可憎尾巴打成支离破碎数截。踩着那些迸发残片,人类冲到足够近身距离,也冲到恶魔亲王尊容面前。
“这下,是为辉天使!”
他前额绽出青筋,剪蹄钳轰然落在那双骨翼之上,第击,他挥断左翅与背部相连粗壮肱骨,第二击,他打碎右翼仍在苦苦支撑主要关节。
安格拉嘶吼几乎要化作尖叫,他胸骨狰狞鼓胀,接着喷薄出瘆人凹陷,炽热岩浆、怨毒死咒,以及无数异变致命法术,便如澎湃汹涌海啸洪水,朝余梦洲摧枯拉朽地爆发过去。
他再怎身受重伤,仍然是地狱至高无上君王,口中吐出每个音节,皆是凡人不可解读奥秘,与其说那是文字和语言,不如说那是种无法忤逆铁律和意志,种君临万方霸道。
只是,这霸道起作用,对余梦洲来说微乎其微。足以毁灭国或者个世界咒言,只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血痕,足以淹没个文明喷薄岩浆,也绕着他身体而行。
安格拉完全呆愣,世上再无这样侮辱……他竟与个人类势均力敌!
余梦洲没有喊疼,实际上,人在极端激动情况下,所能感受到疼痛是微乎其微。他也没有理会那些烟花样到处乱炸咒言,亦对身上伤口无动于衷,他继续挥舞剪蹄钳,又下,重击在安格拉腰腹,他恒久新鲜伤口上。
“这下,是为朝圣!”
赤色四射,混乱中分不清是他血还是亲王血,安格拉腰椎被他打出粉碎裂痕,但就在这野兽般搏杀中,恶魔仍试图动摇他心神。
“可悲,被背叛人!”安格拉用锋利长甲,深深陷进余梦洲臂膀,即便他手掌,也被无罪之人鲜血激出剧烈腐烂声响,“你马群辜负你,难道你还要为它们而战?!”
下秒,余梦洲重重抡在他颧骨,用剪蹄钳打断他右臂,将大恶魔打得踉跄后退。
“这下,是为以太!”
“试想下,区区个噬心魔,怎能瞒过夺回权柄魔马?分明是它们故意将你送来面前,就像千年前背叛那样,它们也背叛你!”安格拉凄厉地叫道,“背主就是它们天性!”
“——而从来没说过要当它们主人!”余梦洲亦大喊道,“少拿你可悲小人之心来揣度别人,这下是为血屠夫!”
那坚不可摧,沉重犹如泰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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