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胸前,悔恨悲恸,嚎啕痛哭。
他错信新神誓言,以为现在仍然是太古时代,无论人或神都遵照蛮荒质朴规矩,承诺什就定要做到,哪怕流干身上最后滴血也要做到……但其实他们世界早就逝去啊,跟着他们这些日益老去旧神同逝去。
萨迦淌着血般泪,在云端追上第个自觉不妙,疯狂逃窜狩猎之神,扯碎他身体,其后战神和血神亦未能幸免。春夏秋神残躯落入大海,东南北风骨肉抛向火山,有名之神哀嚎,无名之神求饶……云池几乎要认不出他大海獭原本是什模样,太阳惧怕地避入太虚,月亮也沉默地藏在海底,诸星同时哀哀悲泣,祈祷萨迦宽恕和谅解。
没有束光胆敢穿透这样黑暗,也没有个幸存神明敢于探出头来,替他同胞声讨。世间浸透神血,冬神因沉眠而逃过劫,和平与财富则保护着若干无知新神,战战兢兢地躲在神宫;西风自知闯大祸,亦上到无垠虚空,去向母神忏悔自身罪过。
眼看第三代众神即将被屠戮殆尽,伊尔玛终于出现。
壁画上,显示出创世少女身形,她头戴金光,对着浑身血污,疯狂如魔萨迦,叹三口气。
第口气,她说:“萨迦,凡人灵魂,自有地底陀涅拉看管,但神明精魂,却是也不能挽回。你亲族无法复生,这是既定事实,因为‘死亡’概念,与‘诞生’样古老,且不可违抗。”
第二口气,她说:“第三代新神不守诺言,因此,也自当遵照祂们诺言走向灭亡,这是所允许,而非你罪责!”
第三口气,她说:“你亲族已经逝去,但可以为你稍作补偿。你直不曾有过妻子,便为你许下预言:终有日,你会找到自己生挚爱,并且为着保险缘故,你挚爱将从人族中诞生,这样,即便是死亡,也不得使你们分离。”
云池:“?”
这说是?
萨迦目光死寂,心灰意冷地说:“伤痛既然已经造成,不管补偿多少,都为时已晚。会遗忘这个预言,你也忘你预言罢,母神。将隐退,并且等待消亡那天。”
云池:“??”
云池满心复杂,不知从何说起。
伊尔玛微微笑:“你可以忘记,可即使是你,也不能改变既定事实,萨迦。”
“这个既定事实,”云池不由自主地喃喃,“难不成指是吗?”
壁画上,伊尔玛忽然转过脸,以金眸凝视着云池。
“不错,正是你,人类。”
“妈啊!”
画中人忽然与他对话,云池不禁大惊失色,慌张之下,火把脱手飞出去,咣当丢在地上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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