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池放声大叫,极限拔高感觉,就像在坐列发足马力过山车,他浑身血液蓦地堆上头顶,而后再哗然散遍全身,唯有死死抱紧萨迦,将脸压在大海獭那厚厚暖和皮毛中,直至失重感过去。
等到他抬起头来,才发现自己和萨迦居然已经在云间穿行。凉如雨滴、棉如柳絮云层不住拂过他身体,在他们上方,则是光滑无瑕,剔透如玻璃穹顶。
“……天!”云池惊魂未定,兴奋地喘着气,“们真在天上飞诶!”
萨迦笑着说:“这就是神明专属捷径啦,好玩吗?”
云池重重点头:“好玩儿!”
或许是身着神衣,还有萨迦保护缘故,云池并未在高空中受到寒冷和缺氧侵袭,他望着聚浓散淡、涛涛翻滚云雾,忽然惊觉,这里云层不就是另种意义上天上之海吗?
这时,萨迦叫他名字,笑意盎然地说:“嘿,看那里。”
顺着他指出方向,云池遥遥地看过去。只听声空灵清鸣,头完全由云朵构成,周身白雾流散长鲸,乍然冲破云海表面,划过道优美曲线后,沉重坠入另侧浓云间,溅起云气无数。
那些云气,有凝成喷涌浪花,有汇聚成活泼四射小鱼,还有成为各式各样渔船与海产——诸世绚烂绽放意象,皆于鲸落之后昙花现,是只要看眼,就绝不会忘怀景色。
云池出神地欣赏着它们,连话都来不及跟萨迦说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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