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醉于这切发生,伴侣气息在他嗅囊里蒸腾,它是甜、温暖、富足。如此纯粹,如此简单快乐……他坚如精钢肌肉也在这样馥郁中放松,几乎要化成滩水。
拉珀斯甩动健硕长尾,鳞片相互撞击,发出清脆声响,就像成千上万片细碎风铃。
他抱着伴侣,想起江眠曾经在这里所做切——拖着消瘦如斯身躯,与这样个庞大而无情机构进行对抗,他体格弱小,精神和心灵却无比强大,这是拉珀斯从未解过力量。
人鱼嗅觉亦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无限灵敏。他想从江眠那里汲取幸福和蜂蜜气味,但是他拼命按捺住——他骨头刺痛难耐,心脏亦交替轰鸣,第次喂食伴侣体验,已经无限趋近于雄性人鱼次能够承受极限,再多丁点儿,他都怕自己会崩溃。
人鱼只得退而求其次,他细闻江眠漆润发丝,构造复杂声带无规律地打着抖,吐露出近似哽咽呜呜声。他完全被拥抱感觉所俘虏,从前,他总能在海底看到热衷于鱼尾缠绕、十指交叠爱侣,彼此间裹得比对抵死厮杀巨型章鱼还紧,面对这些奇怪同族,他只是冷眼旁观,舔去狩猎残留于指尖血肉碎屑,内心充满漠然不屑之情。
现在,拉珀斯终于同过去自己和解,他埋头啜饮伴侣欢愉和温暖,专注地沉溺在无上、病态狂喜当中。
【就像你样,们纽带也在茁长成长。】人鱼将嘴唇贴在江眠黑发上,低低歌吟,仿佛海夜潮汐对世界冲刷出回音,【这个巢穴会让你度过个很好热潮期,睡吧,珍珠,睡吧……】
江眠对外界和自身将要产生变化全然无所知,催眠摇篮曲直不停,他睡得更香甜,嘴角含着无忧无虑笑容,舒舒服服地陷进雄性人鱼巨大蜿蜒身躯里,始终不曾醒来。
·
江眠慢慢睁开眼睛。
……这是几点?他迷迷瞪瞪地探出手,去按开时间。
为什他感觉这觉睡特别长时间,而且闹钟还没有响?
房间仍然是昏暗状态,盏应急小灯在墙角散发出微茫黄光,映射着空气中蒙蒙湿润水汽。研究所建在地下百米,平日里根本看不见阳光,自然也不能通过自然光线分辨现在是几点……
等等。
江眠揉揉惺忪双眼,下子从床上弹起来。
水汽。
哪来水汽,房间湿气怎重成这样?
时间同步弹出,中午12:34。
“天啊!”江眠失声惊叫,“十二点半!定闹钟为什不响?!”
他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,从床上跳下去,拖鞋也来不及踩,急急忙忙地扯下睡衣,抓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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