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死在桌角。
“停下!都停下!”江眠大喊,“你们疯吗?!”
他话音刚落,那些人就立刻停下。
布朗博士满脸是血,额角伤口几乎深可见骨,寻常人若是遭到这种打击,即使不脑震荡,也要疼昏过去。然而,他依旧保持着平静微笑,说:“向你赔罪,江先生。”
江眠毛骨悚然,他抱着双臂,警觉地向后退步,喃喃道:“你们变成这样,拉、是说实验体,他……”
“哦,你说实验体!”仿佛条件反射般,室内顿时响起片嗡嗡轻松笑声,如同蝇蚊喷涌出巢,“没关系,没关系!们实验已经出成果,暂时用不到人鱼,放松下监管强度,也没什关系。”
……没关系?什没关系?
江眠越来越觉得这是场梦,而且,是场最为荒诞不经怪梦。
什叫没关系?就在个月前,整个研究所高层都被拉珀斯吓得魂飞魄散,恨不得生下来就活在真空环境里,以此避开次声波恐怖屠戮。恐怕方圆千公里内,江眠是唯能接近拉珀斯人。
此刻,你们大大咧咧地站在这里,言行举止都无比失控癫狂,好像你们不怕他可以时兴起地决定你们生死,也没有囚禁条深海人鱼,再绑架去威胁他血样……
是,人鱼血……拉珀斯说过,这肯定是人鱼血出大问题!看他们反应,难道不是被永生仙水搅坏脑子吗?
江眠不可置信地摇头,他环顾四周,试探地问:“泰德呢?”
“泰德先生得到个升迁机会,”布朗博士反常态,对江眠有问必答,“他跟随科考船出海,预计在四个月后归航。”
隔着不断溢流鲜血,他鼓励且热切地盯着江眠,期待他提出下个问题。
“、没什要问。”江眠麻木地摇摇头,急于从这离奇、荒唐局面中脱身。置身此地,他就像踩在条摇摇晃晃,随时会翻覆小舟上,他得离开,去找他能找到坚实锚点,“现在就要下去……”
他停顿下,含糊地说:“……要下去找拉珀斯。”
换作以往,这是不可轻轻放过口误,因为人鱼是实验体,实验体不配拥有姓名,哪怕是人类学界为他界定名字。然而,所有人共同忽略这个错处,他们眼神亢奋发亮,好像江眠提出个不得主张,异口同声地央求道:“请你快去吧!”
实验站灯光苍白刺眼,似乎将所有人五官眉目都融化成相同模样,恍如堆量产,血肉模糊塑偶。江眠寒毛倒竖,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仓皇挤开警卫,跑向拉珀斯所在方位。
他受不,这真太古怪!
拉珀斯,江眠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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