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呢?”
他过得怎样——这个问题,想必长眼睛人都能看出来。
他手上协理项目早就被停,江平阳在世时,他愿意和养子分享资源也被现任研究所负责人尽数夺走,就连他留下来笔记、终端、数据心得,关于人鱼石板书手稿……那些可以被称之为遗物,在法律上理应由江眠继承东西,同样以“高度机密,查看等级不足”为由,全部扣押在江平阳办公室——现在是法比安博士办公室内部。
无论江眠怎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如何哀切恳求,那个高大冷酷德国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接着字句地说:“你没有资格,江先生。”
就像是在享受江眠呼吸不稳,受伤地缩起消瘦肩膀整个过程。
英语是法比安第二语言,平时,他更喜欢用母语来发号施令。托江眠福,这句英语倒被他说得流畅更甚于德语。
泰德同情地瞄他眼,耸耸肩:“还是老样子,你知道,那些关于它们习性啊、栖息地啊,之类无聊研究,而且日子也不是很好过……你应该听说,前些天,研究所两艘科考船被调离,其中艘就是们项目组挂名,那可是艘3000马力小宝贝啊……”
他清清嗓子:“不过,这不是要跟你说重点。”
西格玛研究所科考船,同时可以兼任捕鲸船。江眠敏锐地嗅到丝微妙东西,他追问:“出什事?”
泰德停下来,把他拉进个无人房间。
“博士抓到人鱼!”他嘴唇紧绷,以至于他每吐个字,都像是吐出颗急促爆破炸弹。
江眠睁大眼睛,脑子里片空白,像砸道惊雷。
不知过多久,也许是秒钟,也许是十分钟,抑或小时,他睫毛茫然地微颤,直到泰德轻轻拿手推他,询问“你还好吧”之后,他才突然回过神来,长长地吸进口气。
带着消毒水气味空气灌进身体,江眠手脚也嗡地下麻。
他勉力找回自己声音,强颜欢笑道:“……真?上次抓到人鱼,还是……”
“六年前,江博士在时候,”泰德替他补充,“是,时隔六年,们再次捕获到头人鱼。”
江眠这才突然反应过来:“所以那个新建……”
他喉咙艰难地吞咽下,他下意识要脱口而出词是“牢房”,但他生生忍住,因为法比安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,他不会允许江眠称呼他关押异种地方为牢房,“……那个新建观测室,就是为这条人鱼?”
泰德点头:“对,没错。”
他抬头看向泰德,从混沌大脑里挤出当下唯个问题:“可是,你为什要告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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