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招商成效大好,各地方官商也想在当地效仿,正好借这次入京机会来他这里争取。
于是他亲切地忽悠通,直到快把人家底摸清。
管范问,“你怎打算?”
宁如深正直,“自然是等承天宴后,交由陛下定夺。”
…
在片热闹繁杂筹备中,承天节终于到来。
承天节当日,晴空万里,天清气朗。
宫宴设在白天中午。
宁如深换上袭绯红官袍,用白玉簪束好发,便朝着宫中赴宴去。
承天宴属于国宴。
宴会设在太和殿前,排场极大,周围设钟鼓之乐、场中铺就百米长毯,整个场面庄重而热烈。
宁如深在席间落座,旁边坐是耿砚。
耿砚见他高兴道,“嘿!”
宁如深张望,“你又换位置?”
耿砚说,“这种场合,怎可能!不知是谁排,刚好把排到这儿。”
宁如深还想说什,前方鼓乐声便响。
在片朗阔高天之下,圣驾浩浩荡荡进入宏大宽敞宴会场中。
李无廷身明黄天子袍,在高位落座。
李应棠和李景煜两兄弟也分别坐在下首。侍卫宫人们往周围乌泱泱站,宴会终于在乐声中迎来开场。
随着开宴,各番邦使者依次入场朝贺。
宁如深坐在席间,就看列列携着贡礼队伍从殿外走进来:
异域服饰在过场间如百花开遍。
各番邦中有牵着骆驼进来,有载着座雕刻山水和田玉,还有传闻中神骏大宛马……
甚至混入只眼熟生物。
宁如深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只随时准备吐口水白茸茸,“这不是……草泥马。”
耿砚没听清,“什??”
宁如深指指,耿砚说,“喔,番羊啊。你说草…什马是什,美称吗?”
“算不上美称。”宁如深想想,类比,“和耿犬差不多吧。”
“???”骂人啊?
两人正在桌子底下偷偷互踩,场中忽然走进支队伍。
叮铃串铃响——
宁如深抬头就看名身着短袄紧裤长皮靴高大男子走在前方,后面阵香风拂过,跟队身着紫纱银饰乐姬。
……这是什,献舞?
身旁耿砚忽然低声,“是狄人。”
宁如深转头,惊道,“敌人还能放进来?不该——”他比个手起刀落,咔!
“……”耿砚,“北狄人。”
宁如深反应两秒,恍然,“喔。”
前方北狄贺库王已开口道贺词,队乐姬当场献上歌舞。
宁如深小声问,“北狄不是北部落统称?怎还有单独称狄?”
耿砚解释,“早些年确是。但近年来北狄势大,已在北疆单独称国,现在说‘北狄’就是指北狄国,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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