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深起身摸摸,“谢谢陛下。”
“你那爪子,”李无廷看去,“别扒。再扒就又炸开。”
宁如深乖乖收手,“喔。”
·
吉时将近,两人出屋门。
门推开,宁如深才看随行侍卫、宫人和宁府下人们都跪拜在院外。
“都起来。”李无廷淡淡,“去做准备。”
群人这才呼啦散。
杏兰小心地蹿到宁如深身边,抬头发现人已经束好发,不由惊讶:她家大人什时候会自己束发?
但……杏兰又瞟眼侧帝王。
她压下些惊世骇俗猜想,总不能是陛下束吧?
…
去到前院,众宾客已经到场。
大概是因为有天子驾临,群人相当安分,尤其平时上蹿下跳耿犬,这会儿静如只鹌鹑。
宁如深眼望去,感叹:省心。
他去将季劼迎进府中,入礼堂。
礼堂前方除正宾位,还有给父母亲长留位置,宁如深过去就看李无廷立在那里,着身正礼玄裳。
他朝人瞅去:前排观礼?
李无廷睨来:当朕是你?
“……”
等季劼走过去自然地同李无廷行礼,宁如深才若有所悟:他“父母家属”位空置,李无廷应该是以天子之尊顶上这个位置。
第大儒为正宾,当朝天子亲临观礼。
宁如深这场及冠礼可谓盛誉空前。
应邀来观礼参宴宾客站在堂屋两侧,时间惊叹又羡慕。
樊宛站在观礼队伍中,张望着感叹,“本以为由季老行冠礼已经荣誉至极,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陛下。”
他旁边站正好是耿砚。
耿砚眼神木然,“正常。”
樊宛转头:???
两人说话间,前方宁如深已三次加服:里着白色丝衣,中为绯红吉服,外披身轻薄鎏金纱。
他随着季劼持礼起拜。
甜酒下肚,脸上很快起薄红。
宁如深思绪顿时飘忽起来,他听着季劼祝词,云里雾里地跟人念着:“始加缁布冠……二加皮弁……三加爵弁……”
他顺口飘道,“层层加码。”
李无廷,“……”
季劼话头卡下,又和蔼地提醒,“没有层层加码。来,最后句:祀祖宜室,受天之庆。”
宁如深跟着念完。
季劼又道,“礼毕,拜谢父母天地。”
宁如深无父无母,只需拜天地:京外受礼者朝京城拜,京中受礼者朝皇宫拜,而现在天子亲临——
他反应下,随后迟缓地朝人拜。
袭绯红衣裳,透出抹雪白襟口,最外笼着层鎏金般轻薄纱衣。随着他动作,金红流光,明艳夺人。
宁如深额头抵着手背,露出截光洁后颈。
李无廷沉眸看去,眼睫微动。
他看着眼前伏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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