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狗叫都要吓跳,那时就想,要是能夜胆子变大就好,就不害怕离开那里。”
他说话间感觉到自己手指被林钦禾握进掌心里,密实地包裹着他。
林钦禾看着他,微微挑下眉,说道:“你在面前好像从来没有胆小样子。”
陶溪怔怔,回顾下自己刚到文华中时,上蹿下跳往冰山似林钦禾面前凑,哪儿有半点畏缩。
“那不样。”他笑笑。
奔向林钦禾是他做过最勇敢事。
但回个陌生家还是会害怕,就像幼时离家出走又自己回去路上,怕家里人为这事儿打骂自己,也怕他们不打骂自己,矛盾而忐忑。
陶溪盯着汤碗出会神,林钦禾便握着他手陪着他沉默,过会他再次开口说话,声音低低,像是说给林钦禾,也像是说给自己:
“你之前问为什不早点告诉你,说是因为答应郭萍,其实并不是。”
“因为有点害怕,怕想象得太美好,但最后事情并不像想那样好,怕他们对失望,不愿意接纳,也怕他们因为对愧疚,千方百计地对好,怕他们对和杨多乐感到左右为难……”
这些矛盾复杂想法他从来没对林钦禾说过,这是他不想展现自己懦弱畏怯面。
林钦禾目光直落在他身上,对他温声道:“明白。”
陶溪点下头,他从学校出来后就直没怎说话,似乎在这刻打开话匣子,像是想把塞在心里东西都倒出来,继续道:
“今天见到……他们,其实是知道他们是为什事来找,那张谅解书虽然有点意外,但其实也能理解他们做法,如果换做,想他们也会为这样做。”
他感受着林钦禾手掌温度,这份温热似乎给他继续剖开自己勇气,
“但可惜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情绪,也不知道怎回事,那刻就突然,突然有点委屈,明明想大声告诉他们真相,但就是说不出口。”
陶溪感觉自己说到“委屈”时,身旁人握着自己手力道似乎重些,他说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微仰起头眨下眼睛,再转头望向林钦禾时,双眼里满是亮晶晶笑意。
他说:“不过现在好像不怕。”
所有忐忑不安都源于有所期待,又消弭于更大期待之中,当他在会议室里看到林钦禾,他突然意识到,他有更期待、属于自己未来与生活。
“真不怕?”林钦禾看着他问道。
陶溪点点头,语气轻松道:“大不就直跟你住嘛,又不是非要在那个家里呆着,以后留学工作什,迟早也要出去。”
林钦禾闻言扬下眉,说:“大不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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