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怎看出来?告诉你,画画就跟写字样,同个人字迹再怎伪装都认得出来,有字写惯这辈子都改不,画画也是样!就凭你这点斤两也想在面前耍花招?!”
“你给他们画得时,艺考你给他们考吗?!美院你负责帮他们上吗?!”
“看是要给周强打个电话好好问问,尖子班学生竟跑到美术班做生意,那就替他好好教教你!”
……
陶溪从头到尾都低着头,时而表示认同地点点头,积极认错态度摆很端正。
但他其实只耳朵进只耳朵出,天上积蓄已久雨水像要烘托环境似拼命往下吐,雨声嘈杂密集地敲打在阳台栏杆上,面前仙人球已经彻底淋湿。
他在想没带伞等会要怎回去。
姜蕾吼完阵,看陶溪竟盯着仙人球发呆,顿时气不打处来,又提高几个音阶骂道:“看找班主任根本不够,必须把你家长给找来,儿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天天搞些歪门邪道,你是没爹还是没妈,要靠你在学校给人当枪手赚钱?这钱还不知道背着爹妈给哪个游戏充值去,看是你就是缺家教!”
她话音刚落,就看到直垂着头陶溪突然抬头向她看来,嘴角竟露出个笑容,说:“抱歉,确没有家教。”
姜蕾怔,这个白净漂亮男生逆着阳台外暗沉天光,双微潮眼睛里压着浓重阴郁,就像他面前仙人球样浑身带刺。
她不禁心脏缩,但被顶嘴怒意很快压过切,她正要继续吼陶溪,外面突然传来三道敲门声。
姜蕾顿顿,高声道:“进来。”
门被打开,个高挑俊朗男生拿着把水汽淋漓黑色雨伞走进来,办公室没开灯光线很暗,姜蕾时没看清人,不耐烦地问道:“来干什?”
那男生将伞立在门旁,走向阳台,看向第六盆仙人球前站着人,语气淡漠:
“来领他回去。”
姜蕾借着外面光仔细看,进来人竟然是林钦禾,她虽然只教美术生,但林钦禾她不可能不认识,除成绩,还因为林家跟文华中深远关系,就只说秋实楼,便是以老市委书记林维梁两个儿子林泽秋和林泽实名字命名。
林钦禾是秋实楼捐赠者,瑞泽集团董事长林泽实唯儿子。
而她丈夫就在瑞泽集团工作,混小半辈子还高不成低不就。
姜蕾脸色立马和缓,甚至还露出个笑容,客气地问道:“接谁回去?”
这显然是个毫无意义问题,因为陶溪已经跳到林钦禾面前,脸上哪里还有之前阴郁,看着林钦禾双眼亮像揉碎几千颗星星。
其实陶溪没有跳,姜蕾只是莫名觉得陶溪那雀跃劲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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