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还有比自己更精准踩雷,他突然获得点平衡感。
陶溪没管那朵玫瑰花,心想明天早上再提醒林钦禾,继续埋头写卷子。
那些劳什子社团活动跟他有什关系,哪样都需要用钱,又不能高考加分,还不如搞学习来实在。
毕竟他可不是家境优渥学有余力人。
正写完半英语卷子,紧闭后门突然被打开,陶溪吓跳,扭头望,发现居然是林钦禾拿着本乐谱正要走进来。
“别过来!”陶溪想也没想大声喊道。
林钦禾微蹙起眉看着他,但还是停下脚步,站在门口位置没进来。
陶溪指指林钦禾桌子,说:“你不是不喜欢花吗?有人给你送玫瑰和信,就在你屉子里,你看是帮你把花拿走,还是你自己捂着鼻子拿走?”
林钦禾闻言眉头蹙更深,双眼里浮现出丝微不可查厌恶,冷声道:“帮都丢。”
花和信都丢。
陶溪怔,身刺莫名竖起来,他轻笑声,字咬很重:“别人花费半天时间写信,还精心挑选朵玫瑰,你连看都不看就要丢,别人心意你就丁点不在意吗?”
语气十分呛人,但陶溪就是忍不住,忍不住和那个不知道是谁女生共情。
他想起自己写那多封石沉大海信,想起所有清水中女生都没有收到过回信,就觉得讽刺。
太他妈讽刺,他还庆幸自己换字迹装作女生。
可他从没有想过,林钦禾根本不会去看这些信,还会把它们当垃圾丢。
陶溪突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笑笑话,又傻又贱。
他紧抿唇瞪着林钦禾,眼底是毫不掩饰愤怒和恶意,但林钦禾依旧用淡漠目光看着他,冷声反问:
“为什要在意?这又关你什事?”
陶溪愣住。
是啊,关他屁事?
要是林钦禾看那个女生信,个心动,答应和人在起,他好像也完全高兴不起来。
火气来莫名其妙去也莫名其妙,陶溪不知道自己怎就不生气,只好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病傻逼。
他弯腰从林钦禾屉子里把那束玫瑰和信封拿出来,刚要去垃圾桶丢,突然听林钦禾说:“拿个不透明袋子装再丢。”
陶溪下意识问:“为什?”
林钦禾语气已经有些不耐,说:“如果是你写,你希望被其他人看到吗?”
陶溪又愣,才反应过来如果丢垃圾桶里,那很有可能被其他丢垃圾人看到,要是被人翻出来看……
行吧,即使自己信被丢,也是被有尊严地丢掉,陶溪决定大度地原谅半。
他默不作声地从自己抽屉里拿出早上装早点不透明塑料袋,把花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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