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犹如针扎。他感觉正在和五官逐渐分离,无法思考或阐释自己看到和听到切。事物看起来、听起来都不太样,变得更慢、很假、不真实。第次发作时,他以为自己要疯,以为他用来理解世界整套认知体系会彻底分崩离析,从此以后他将再也无法分辨声音和色彩。然而几分钟后,这种症状又退去,他躺在床上,浑身大汗。
此刻他抬起头,看向伊冯娜。她是学校指派来,她靠听他问题来赚钱。
有个朋友月份时z.sha,他说,中学时代朋友。
哦,这太令人难过,还请节哀。
们上大学后就没怎联系。他在戈尔韦,在这里,加上各种事。想现在很自责,没能和他多联系联系。
理解你心情,伊冯娜说,无论你因为朋友事感到多悲伤,但他去世不是你错。你不需要为他做决定承担责任。
没回他发给最后条信息。是说,那是几年前事,但连回都没回。
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非常痛苦,这当然很痛苦。你觉得你错过个机会,没能帮助个正在受折磨人。
康奈尔木讷地点点头,然后揉揉眼睛。
当你朋友因为z.sha而离世,你自然而然会想,你是不是本可以帮他把,伊冯娜说,相信,你朋友生命中每个人现在都在问自己同样问题。
但至少其他人尝试去帮他。
这话说出来比康奈尔想得更有攻击性,或者说恳求意味更浓。他惊讶地发现伊冯娜没有直接回应,而是透过镜片看着他,然后眯起双眼。她在点头。接着,她拿起桌上沓纸,把它竖起来,公事公办样子。
话说回来,看过你填表,她说,老实跟你说,康奈尔,觉得情况有点严重。
是吧。很严重吗?
她调整那沓纸前后顺序,他看到第页上他用笔戳出洞。
们把这个称为《贝克抑郁自评表》,她说,猜你已经知道它是怎回事儿。每道题有定分值,零到三分。你看,像这样人做完后大概会得零到五分,个有轻微抑郁人可能会得十五或十六分。
是吧,他说。
你得四十三分。
哦,好吧。
这意味着你情况属于严重抑郁,她说,你觉得这和你感受相符吗?
他又揉揉眼睛。他轻轻地说出答案:是。
发现你对自己评价非常消极,你有些轻生念头等等。们对此要非常重视。
好。
于是她开始介绍治疗方案。她说她会推荐他去找学校全科医生,咨询下该吃什药。如你所知,不能给你开药,她说。他点点头,开始坐立不安。没错,知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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