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从图书馆回来。玛丽安有朋友过来玩,不过他到时候她们正要走,在走廊衣架上取外套。只有佩吉还坐在桌边,往大酒杯里倒瓶桃红葡萄酒。玛丽安正在拿湿毛巾擦料理台。厨房水槽前窗户露出长方形天空,牛仔裤那种蓝。康奈尔在桌前坐下,玛丽安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,帮他打开。她问他饿不饿,他说不饿。外面很暖和,瓶子冰凉,很惬意。他们马上就要考试,他通常在图书馆待到管理人员摇着铃走过来通知闭馆。
能问件事吗?佩吉问。
他看出佩吉已经喝醉,而且玛丽安希望她快点离开。他也希望她能快点离开。
没问题,玛丽安说。
你们两个在搞,是不是?佩吉问,就是说,在上床。
康奈尔什也没说。他拿大拇指摩挲着啤酒瓶标签,想找角把它揭下来。他不知道玛丽安会怎回答。他觉得她会开个玩笑,让佩吉笑出来,忘掉她提问。然而,出乎他意料,玛丽安说:对啊,没错。他自顾自地微笑起来。在拇指作用下,啤酒标签脱落角。
佩吉笑。好吧,她说,谢谢你告诉。顺带提,大家都在猜。
嗯,好吧,玛丽安说,不过这也不是新鲜事,们上学时就在起过。
真吗?佩吉问。
玛丽安给自己倒杯水。她转过身,举着酒杯,看向康奈尔。
但愿你不介意现在讲出来,她说。
他耸耸肩,朝她微微笑,她也以微笑回应。他们没有将这段关系广而告之,但他朋友都知道。他不喜欢在公开场合示爱,仅此而已。玛丽安有次问他,是不是因为觉得她“丢他脸”,不过她是在开玩笑。很好笑,他说,尼尔觉得夸你夸得太厉害。她喜欢听这话。他并不是特别爱这样夸她,尽管事实上她非常受欢迎,很多男人都想睡她。他或许有时确会夸她,但总是夸得很有品位。
你们俩看起来确非常般配,佩吉说。
谢谢,康奈尔说。
没说们是对,玛丽安说。
哦,佩吉说,你意思是,你们还在和别人约会?很好啊。以前想和洛肯尝试开放式关系,但他强烈反对。
玛丽安从桌边拖过把椅子坐下来。男人有时占有欲是蛮强,她说。
对啊!佩吉说,太蠢。你还以为他们巴不得能有好几个女朋友。
发现男人般来说更在乎限制女人自由,而不是行使自己自由,玛丽安说。
是这样吗?佩吉问康奈尔。
他看向玛丽安,朝她点点头,希望她能讲下去。他如今已经知道佩吉很吵,老爱打断别人话。玛丽安有别更好朋友,但她们通常不会待到这晚或说这多话。
意思是,你看看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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