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是个成年人,没人能强迫她穿上校服,忍受别人目光和耳语。
休学后第二周,她走进厨房,看见洛兰跪在地板上洗烤箱。她微微直起腰,用橡胶手套下面露出截手腕擦额头上汗。玛丽安咽下口水。
洛兰说,你好,亲爱。听说你有几天没去上学。切还好吧?
嗯,还行,玛丽安说,其实不会再去上学。发现在家学习效率还要高些。
洛兰点点头,说:你怎舒服怎来。然后她又继续擦洗烤箱内侧。玛丽安打开冰箱找橙汁。
儿子说你不接他电话,洛兰说。
玛丽安停下来,厨房寂静在她耳中无比响亮,像急流发出白噪音。她说,没错,没接。
干得好,洛兰说,他配不上你。
玛丽安突然感到强烈解脱,近乎恐慌。她把橙汁放在料理台上,关上冰箱门。
洛兰,你能不能叫他不要来这里?好比说,他要是来接你什,能不能让他别进来?
哦,只要在,他就永远别想进来。你不用担心这个。都想把他踢出家门。
玛丽安笑下,觉得有点尴尬。他也没那坏,她说,是说,其实和其他同学比起来,他对还是不错,老实说。
洛兰听后,站起身来,摘掉手套。她言不发地把玛丽安揽入怀中,紧紧抱住。玛丽安用被憋得有点怪声音说:没事。没事。别为担心。
她对康奈尔评价是真。他没干什十恶不赦事。他没有骗她,让她以为自己是被人接受;是她自己骗自己。他只是拿她进行某种秘密实验,而她居然心甘情愿被利用,这估计让他震惊。到头来他既同情她,又厌恶她。某种层面上,她替他难过,因为他今后都无法否认他曾和她上过床,这是他自己选,他还很享受。这其实更多地揭示他——这个照理说普通又健康人——究竟是怎样人,而不是她是怎样人。她只在考试时才去学校。那时大家都开始传她进精神病院。不过这些反正都不重要。
你气他比你考得好吗?她哥哥问。
玛丽安笑。她干吗不笑?她在卡里克里人生已经结束,接下来段新人生要开始,要不会。不久后她就要打包行李:毛衣外套,短裙,两条绸缎裙子。套带花茶杯和茶碟。个吹风机,个煎锅,四条白色棉毛巾。个咖啡壶。新生活物品。
没有,她说。
那你干吗不跟他问好?
你去问他。你要是跟他那要好,你就该问他。他自己清楚。
艾伦左手捏成拳头。没关系,反正都结束。最近玛丽安在卡里克里散步,想着它天晴时有多美,图书馆上方白云像粉笔灰,绵长大道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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