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。他会去晚宴,谈论欧盟对希腊救助。他会和某些长得很怪女孩上床,然后发现她们是双性恋。他会跟她们说,读过《金色笔记》。这是真,他确读过。然后他就再也没法回到卡里克里,他会去别地方,伦敦或者巴塞罗那。大家不定会觉得他有出息;有人或许会认为他混得很差,其他人会把他忘得干二净。洛兰会怎想?她会希望他过得快乐,而不在乎别人怎说。但过去那个康奈尔,那个他朋友们认识康奈尔,某种意义上就死——或者更糟——他就被活埋,在地下尖叫。
那们就都在都柏林,他说,敢打赌要是们偶遇,你肯定会假装不认识。
玛丽安开始什都没说。她越是沉默他就越紧张,仿佛她真会假装不认识他,而想到自己不值得她注意,他就感到恐慌,不仅是对玛丽安感到恐慌,还对他自己未来、他可能性感到恐慌。
然后她说:永远不会假装不认识你,康奈尔。
她说完后沉默变得非常强烈。他动不动地躺几秒钟。当然,他在学校假装不认识玛丽安,但他没想到要提这个。他别无他法。如果大家发现他和玛丽安在私底下干事,而他表面上在学校天天无视她,他人生就完。他经过走廊时大家会追着他看,仿佛他是个连环杀手,或者更坏人。他朋友不会想到他是个离经叛道人,会在大白天完全清醒状态下对玛丽安·谢里登说“可以在你嘴里射吗”。和朋友在起时他表现得很正常。他和玛丽安在他房间里过着种私密生活,没人能打扰他们,所以也没理由把两个不同世界混在起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感觉在和她讨论过程中,自己越来越站不住脚,于是这个话题才会冒出来,哪怕这不是他本意。这下他必须说点什。
你不会这做?他说。
不会。
好吧,那就填圣三英文系。
真吗?她说。
嗯。反正本来也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工作。
她对他微微笑,仿佛她赢这场争论。他喜欢带给她这种感受。有瞬间,他觉得自己可以保留两个世界,两种人生,他可以在二者间穿梭,像穿过扇门般简单。他可以获得玛丽安这样人尊重,同时在学校受人喜爱,他可以有秘而不宣观点和喜好,不会有什冲突,他永远不用在二者间做出选择。他只需要点点伪装,就能存在于两种完全独立生活里,永远不会直面那个终极问题:他该怎活,他是怎样人。这个念头带给他莫大安慰,有几秒钟,他避开玛丽安双眼,想让这个信念再多撑会儿。他知道旦自己看向她,就没法继续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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