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肌肤上贴着华丽金箔,美好身体在繁花烂漫衣饰下若隐若现,城主手舞足蹈,发出兴奋到极点大笑,像是狼嚎。
红天神闭上眼睛,想象太夫声音,想象她此刻面上神情……但是太久,她们已经太久没有再见过太夫真容,她无从猜测太夫容颜是悲伤还是愤怒,沉默抑或哀恸。
她还愿意看吗?她还愿意看自己子民相互厮杀,她却不能言语,也不能反抗吗?
阿波岐原挂起精巧剔透琉璃宫灯,犹如纷落樱花。每年总会有那几个身份尊贵客人求见太夫,盛大宴饮过去,都有许多东西需要下面人清理收拾。见习侍女们分到套太夫日常衣物,雪白下摆和袖口晕染着朱红枫林,哀艳如全部秋天,只是织物被酒气沾上味道,需要她们再用昂贵黑方香熏掉。
年幼红天神从来没见过如此精致美丽首饰,她被串金红交错藤花簪吸引目光,并且身不由己地将它握在掌中,藏起来。
她在偷盗,而且是偷盗太夫东西,如果被发现,她定会被投入黄泉河水,化作永世不得超生血水。
但这有什关系呢?迟早要取代那个女人,站在不夜城顶点……迟早要。到那时也能身穿高贵正红,在整个黄泉天空步三叹,让所有人都仰望容光!她咬着牙想。
本来她行为不会有人发现,因为太夫首饰珠宝实在太多,撒上天际说不定可以流淌成条银河,可那天事情偏偏出纰漏,两个贪睡见习侍女没来得及更换香炉中香料,黄泉鬼火又极难熄灭,于是它从香灰中复燃,又顺着香炉间隙舔舐上那件精细常服,等到发现时候,火势早已救不回来。
遣手女官因此大怒,她亲自来到最底层清点太夫被烧毁财物,最后发现,灰烬中少支金藤花簪子。
红天神偷窃行为很快被发现。
遣手女官居高临下,阴鸷地望着她,金藤花簪子摔在红天神面前,上面沾满她从口鼻中喷出来血。
“多下贱婢子,还不认罪?”遣手女官嘴唇磨动,用古奥语言斥骂她无耻,“居然敢将你脏手伸到太夫东西上!”
红天神伏在地上,浑身骨骼犹如碾碎般剧痛。
她快要死,因为时贪念,时野心,她就要被面前鬼处死,她费力地吐出口血,只是瞪着遣手女官。
“可是那又如何?”红天神喉头滚动着血痰,令她原本妩媚声音犹如兽咆,“是鬼……鬼欲望永不熄灭,也不消减!想这样做,于是就这样做……不后悔,也不认罪!”
遣手女官震惊地看着她,太过大逆不道,反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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