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闭通讯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另边,除担当实验体囚犯,党卫军还会抽调批健康犯人,带领他们走到广场上。不需要干活,没有棍棒和言语上侮辱,然而剩下人却无法感到分毫放松心情,只是提心吊胆地惧怕被挑走人是自己。
“开始提人。”秦樱道,“护士长亲自动手,照这个趋势,杜子君很有可能是最先被选中那批。”
池青流不动声色地拂过中指缠绕金线,女囚营地中央,名穿过空地囚头忽地脚踩空,重重飞摔出去,以脸着地,在地上蹭出道长长痕迹。
“妈!”女囚头破口大骂,从地上狼狈地站起来,身前是忙不迭避让众多犯人,她满脸泥土,自觉受辱,不由习惯性地抄起棍子,就要劈头盖脸地乱打通,“谁绊?!”
“是你自己摔倒,女士。”停留在肩头木蟋蟀声叫,“请冷静点。”
“你们这群该死犹太婊子……”囚头更是火冒三丈,她刚要伸手揪住名女犯人,秦樱便赶过去,将手搭在她肩膀上:“好,她们说得没错,你确实是被地上东西绊倒,现在还是别耽搁时间,快挑人吧。”
杜子君摸着自己嘴唇,轻轻从中吐出个音节。
他影子游曳起层层荡漾涟漪,囚头忽然就觉得头晕目眩,仿佛眼前切都在怪诞地扭曲,而她本人正在飞速缩小,血管中残存那些酒精蓬勃燃烧起来,几乎要在瞬间烧光她大脑。
“你敢阻拦?!”她不管不顾地嘶叫出声,对混浊眼睛发红,口鼻中亦喷出呛人酒气——她从个正常人,陡然变成宿醉不休酒鬼,“你这个……这个和她们样贱货,你、你敢……”
远处,玛塞尔脸色变,她噌地站起来,朝争执中心走去。
“住口!”她怒喝道,同时把隔开两个人,秦樱不敌她力气,当即被推得后退好几步,差点下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喝醉吗,蠢东西?!”护士长拿着水杯,猛地泼在囚头脸上,“居然想对自己同僚出手,你真是不清醒到极点!”
她阴森眼球里澎湃着怒火,环顾四周时,叫那些女犯人全都犹如被母狼盯上孱弱猎物,瑟瑟发抖地缩在块。
“永远,不会当着这些犹太母狗面训斥自己下属,”她冷冷地说,“但你这种没救醉鬼,还不滚下去自己反省!”
被御召茶搅乱神智囚头叫人带下去,她转身随意地瞟眼秦樱,语气缓和些:“去做自己事吧。”
“是。”秦樱应道,在她身后,杜子君身影早就消失不见。
——距离计划终结反扑时间,还有四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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