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叹口气,开始沮丧地收拾满地狼籍:“那就先抽管血再说吧。人鱼召唤者,血应该也和人鱼血有对应效果才是……”
杜子君:“喂!”
等到中午,闻折柳意外受到指挥官召见。
这个令人喜怒不形于色纳粹军官坐在办公桌后,双生子不在他身边,他和玛塞尔两个人已经两天没有下到过地下实验室去。他凝视着闻折柳,绿色眼瞳犹如暗色玻璃珠子,问道:“中士,在实验室过得如何?”
闻折柳刻意踌躇下,才回答:“还可以,博士研究进度又卡到瓶颈,看起来不太好。”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范畴。”菲利克斯说,“想问是,有关你身体……状况如何?”
闻折柳下意识抓下后耳根——这是杜子君教给他小诀窍,被人鱼血感染第步,就是耳后会生长出鳃状伤口。如果他想装得像点,最好这做。
指挥官眼神跟着他手,闻折柳低下头,说:“身体……正在发生点变化,对吗,长官。”
菲利克斯叹口气,虽然那口吻里听不出什遗憾意味:“既然说不喜欢甜食,那就要你主张贯彻到底。你不该碰地下糖果,中士,这会给你带来非常大,非常大变化。”
是碰,闻折柳在心中耸耸肩膀,但是吃它人可不是啊。
当然,这话在明面上不能说,闻折柳只是笑下,倒戈阵营标识在阳光下闪烁着虚拟流光:“无论如何,对帝国忠诚不会产生任何变化。”
指挥官是个很难被猜出情绪人,同时也是个十分多疑人,倒戈身份重要作用之,就是在最大程度上地取得他信任。
“能感觉到,暗中似乎有很多不寻常事情发生。”他站起来,走到露台上,遥望着集中营内燃起袅袅烟雾,营房处传来隐约吆喝声,干活声,巡逻士兵哨声,“你能注意到吗,中士?这批犯人死亡率出乎意料低,差点让产生某种错觉,他们不是来为帝国献出他们卑贱生命,而是来度假。”
闻折柳心口轻颤,他应和道:“您这样说,好像也觉得确实如此。”
“有人在保护他们。”指挥官说,“有人……就混迹在犯人中间保护他们。”
被察觉必然结果,闻折柳早已做好准备。他们毕竟是在人家辛苦经营数十年地盘上活动,再怎隐蔽低调,也会留下蛛丝马迹——更何况,除谢源源,他们都不是惯于隐蔽低调人。
“或许,您还记得曾经安插下去眼线吗?”闻折柳以屈求伸,“按照他说法,犯人当中确有点不对劲,所以您是打算……”
“不对劲,哪里不对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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